这些天班级氛围变得活跃了许多,大家都在积极寻找组员或组长,最後名单定下来,班主任也点了头。
不出阮牧年所料,果然要小组竞争,倒是没有提惩罚,只是列了一些奖励。
既然张老师说不论桑群月考成绩如何,都不会强留他,想来小组排名低一点应该没什麽损失。
有了小组学习,大家的学习热情好歹有些上涨。刘嘉一下课就扭过来问他问题,阮牧年看了一眼,拿出草稿纸算给他看。
刘嘉基础还行,中等题错误率比较高,应该是没梳理题型导致的,必须多做多思考。
阮牧年边讲边盘算着,组里有个桑群,排名肯定不会太高,但也不能太难看。
他的好胜心一直不减,更何况年段里还有个压在他头上的96。5。
不知道别人是怎麽样的,学习上阮牧年习惯给自己施加一些压力,以激励自己进步。
快讲完了,旁边位置的人站了起来,阮牧年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嘴里飞快念完答案,然後看过去。
桑群撇头:干嘛。
阮牧年眨眨眼:还回来吗。
桑群微眯,无奈垂下眼:回。
阮牧年松开手。
桑群去上厕所了。
刘嘉看得一头雾水,物理题是,後座这俩也是——他俩刚是在用眼神沟通吗?到底说了个啥?
回头看见前桌迷茫的眼神,阮牧年问:“没听懂?”
“呃……我再看看。”
阮牧年点点头:“慢慢消化,错题本别落下了。”
刘嘉摸着下巴看草稿纸,嘴上不吝夸奖:“感觉牧年你很有教书的潜质啊,嗯嗯,嗯,我好像悟了。”
“理解透彻的话,讲题不难的,”阮牧年笑了笑,说,“老师的潜质得看能不能教一群人,我只教你们两个,已经很轻松了啊。”
心里却想,还是得感谢初三的桑群,不然现在没法这麽得心应手。
刚刚问他今天自习还回不回来,既然不忙,那就给他布置点学习任务吧。
脑里捋着多线程任务,阮牧年摸出小笔记本,在上面打勾。
开学的一段时间往往是最清闲的,然而危机也在悄然迫近,比如九月末的月考,比如——
“牧年,像你这样身高腿长的好苗子,”体委拉着他的胳膊,翘着兰花指一脸哭相,“可一定要为我们班争光啊!”
阮牧年生无可恋地站在那里:“我不是报名了吗?”
“是,是这样的,但我们班还有几个项目人凑不满,我不好跟老师交代啊!”
阮牧年叹了口气。
月考快到了,而国庆假期回来後,没两周也要开运动会,体育老师要求放假之前把名单定下来,体委这两天为这件事跑东跑西,求爷爷告奶奶的。
女生的项目倒是报满了,男生这里却有几项凑不齐人数,比如跳高丶接力,还有1000米。
每个人限报三项,阮牧年被篮球友谊赛占去一个位置,剩下两项报了跳远和200米。
体委已经求了他几天了,希望他换掉一个项目参加一下1000米,再追加一个接力跑。
接力项目独立于其他运动项目,并不受只能报三项的规则限制。
阮牧年长叹一口气。
他看起来就那麽像爱运动的人吗。
跑步很累的啊。
不知体委怎麽想的,抱拳在脸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可能觉得自己可以扮演梨花带雨吧,总之很难让人心软。
好烦。
尽管知道体委也是迫于任务,但走到哪儿都有个壮汉尾随,怎麽看都很诡异。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座位上,体委还在一边打转:“拜托了牧年,帮哥这一次,到时候友谊赛队长给你当!球球了……”
刘嘉一阵恶心:“高璋你正常点,万一大家就是因为你这副鬼样子才不敢报名呢?”
体委扭捏的姿态瞬间弹了回去:“真丶真的吗?”
阮牧年扶额叹了口气,右手转着笔:“这样吧,我给你支个招。”
体委眼睛一亮:“什麽什麽,牧年你说。”
“跳高丶1000丶接力,”阮牧年数着,然後把食指按在同桌的桌面上,“你都报上他的名字。”
体委傻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