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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强降温来袭,二中迎来了本学期的期末考试。
阮牧年收拾好抽屉,拿着笔袋往第一考场走去。
座位序号从教室里侧一列开始排,整个考场大概三十几个座位。
入座後,阮牧年习惯性偏过头,熟悉的窗边坐着陌生的男生。
程抒晴不在第一考场。
上次的绯闻风波最後以她发帖澄清告终,各种麻烦也随之消失。
自那之後,两人没再私下见过面,遇上课代表的共同事务也只是公事公办,没多一句闲话。
上一次月考,阮牧年没在年段榜前排看见她的名字,即便说开後,可能还是对对方有所影响。
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阮牧年回过神,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正在发试卷。
这学期也快结束了,等到新的学期,事情应该会不一样吧。
最後一科交卷,回到教室,桑群破天荒地也回来了。
寒假在即,班主任要安排同学们收拾书箱,打扫卫生,吩咐寒假事宜和布置作业。
讲台下一片暗潮涌动,平时针都不敢掉的同学们几乎都在窃窃私语,难捺放假的喜悦。
就连向来坐姿端正的阮牧年都□□稍微压了压身子,低声问:“书箱你搬吗?”
桑群:“不。”
阮牧年继续道:“我得搬一部分走,你书包还有多少空位?”
桑群低头看了一眼:“我可以都不带。”
阮牧年:“寒假作业也不带吗?”
桑群:“不都是卷子吗,捏着也能拿。”
阮牧年看了他一眼,忽然坐直了。
下一秒,班主任开始发这学期最後一次火。
“知道你们身在曹营心在汉,我也急着放假,最後几分钟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听一下吗?下学期谁要是没有按要求完成作业,不要哭着来找我……”
好不容易敲铃放学,心急的同学欢呼着冲出教室,结伴的同学合夥搬运沉重的书箱。
阮牧年从自己的箱子里搬出一摞书,放在同桌桌上:“就这些。”
桑群仰头看这座比他还高的山:“……你不如一箱子都搬了。”
阮牧年摇头:“太多了,我搬不回去啊。”
桑群看过去:“真的要回去?”
阮牧年倚着课桌点头:“是啊。”
桑群站起身,拿出自己空荡荡的书包:“行,收拾吧。”
路过後排的体委:“哟,六爷牧年一块儿回家啊?”
阮牧年:“嗯……嗯?”
体委很快走到後门:“下学期见!”
“我也要走了,还得去接我弟,他也是今天考完,”刘嘉背起书包,“六爷丶牧年,下学期见!”
阮牧年笑着挥了挥手:“拜拜。”
桑群:“……再见。”
总觉得自己说这一句很多馀。
没想到有人回应了他,班长提着帆布包对他点了点头:“下学期见。”
教室里的人逐渐走光,阮牧年终于拉上了紧绷的书包拉链,将装不下的书分给桑群一半:“走吧。”
桑群单手抱起:“跟房东说好了吗?”
“嗯,我跟她说了今天放假,”阮牧年搬起书跟他一块往外走,“到时候收拾好了,把钥匙给隔壁姐姐就可以了,她会转交给房东。”
桑群点了点头,走了一会儿才道:“陈姐之前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上岗,你……”
“你在担心我吗?”阮牧年看着他,“放假开头我肯定要好好写作业的,不用多虑啦。”
“想多了,”桑群哼了一声,“就是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