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群一看,阮牧年。
他又双叒叕搁下笔,接通了电话。
“桑桑,”阮牧年好像在吃着什麽东西,声音含糊,“在干嘛呢?”
桑群:“写作业,怎麽了?”
“宝宝被主人接回去了,她送了盒糕点给我,”阮牧年边吃边说,“你什麽时候回来?我给你留了一点。”
耳边是阮牧年吃东西的声音,他却联想到前不久看过的同人文里,对方嘴里塞满东西的劲爆描写。
桑群:“……”
他好像脏了。
“桑桑?”阮牧年终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疑惑地叫了他两声,“怎麽不说话,信号不好吗?”
“喂,”桑群拙劣地掩饰,“嗯,刚刚信号不好。你说什麽?”
“我问你什麽时候回家呀。”
【“你终于回家了,牧年,”桑群发狠吻他,“我会把你圈在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桑群:“……”
他捂住了自己不争气的破脑。
阮牧年:“桑桑?桑群?”
“六号回去,”桑群甩了甩脑子里的废料,连忙回答,“放不了这麽久的话,你就先吃了吧,不用留。”
“没关系,”阮牧年说,“你不方便的话,明天我去你家看你。”
桑群:“别……”
阮牧年:“嗯?桑桑你很不对劲啊。”
别说了,他现在有点无法直视阮牧年。
“……别太辛苦自己了,”桑群大喘气道,“跑来跑去多累,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阮牧年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想一个人睡。”
桑群哑然。
他忽然抓住了某种真实感,有别于他人眼中或笔下的阮牧年,真正的年年其实热衷于在他面前展现自己,不论是高兴的一面,还是孤独的一面。
会撒娇的人果然好命。
桑群叹了口气,向他妥协:“我明天回去。”
阮牧年惊喜道:“真的吗?那阿姨……”
“废话真多,”桑群说,“少吃甜点,小心晚饭吃不下。”
“我现在很没头绪啊,”阮牧年烦恼道,“一个人的晚饭最难做了。”
桑群:“煮粥喝,炒些肉配着。”
阮牧年:“啊,你这麽说我有点饿了,确实好久没吃火腿瘦肉粥了。”
桑群:“嗯,晚饭别落下。”
阮牧年:“好哦,还是你靠谱。”
桑群轻哼:“当然。”
阮牧年又问:“你刚才一直在写作业呢?”
桑群:“嗯。”
阮牧年:“做多少了?”
桑群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手里还没着落的第四小题。
桑群:“物理卷子第四……大题。”
简谐运动震惊地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这都一下午了,”阮牧年问,“才第四大题?”
桑群:“……前面还写了英语卷子。”
空白的英语卷子无处申冤。
“……你明天早点起来吧,”阮牧年说,“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到时候作业检查第一个逮的就是你。”
桑群:“……”
他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