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
阮牧年擡起头的时候,整张脸被压得红红的,桑群伸手帮他揉了揉:“蹭得很干净,都不用纸了。”
阮牧年心虚地看了眼他的T恤:“你自己的衣服要自己洗啊。”
“让你洗我疯了吗,”桑群调整好十指相扣的姿势,牵着人站到冰箱前,“想吃什麽?”
“想吃面。”
“……我不会。”
“方便面?”
“吃点健康的。”
“底下还有一捆手工面,”阮牧年指了指冰箱下层,“捞熟了就能吃,不难,我教你。”
“哦,”桑群半蹲下去拿面,“加蛋?”
“……想吃肉。”
桑群:“……捞熟了就能吃?”
说好的简单呢?哭成这样就可以为难他了吗?
旁边人没接腔,桑群侧目看过去,阮牧年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盯着自己最熟悉的冰箱发呆。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不,”桑群果断拒绝他,“你自己能煮给自己吃,我为什麽不明天回来?”
阮牧年愣了一下,难得破涕而笑:“在这等着我呢?”
“对不起,”桑群忽然凑近,用他最惯常安慰人的动作——鼻尖相蹭——然後道,“昨晚本来能回来,但你说不准备留门,我就没回了。”
“我真的没有留门,”阮牧年说,这种小动作他很受用,让他有种被呵护的感觉,“你来也进不了门。”
“嗯,”桑群捏了捏他的手指,“先这麽吃,太复杂的我也不会,明天一起出去吧。”
“明天不忙吗?”
“嗯,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没事。”
“我不会那麽自作多情的。”
“那我希望你会,”桑群看向他,“想去哪里你定,图书馆也行,然後就不回来吃了。”
“突然这麽好说话,”阮牧年挑了挑眉,“不像你啊。这是在可怜我吗?”
桑群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是因为发了奖金。”
阮牧年笑了:“那我傍上大款了?”
“嗯,”桑群点头,单手打水,“大款下厨,且吃且珍惜。”
阮牧年咂嘴:“那我还是少吃为妙。”
桑群重重捏了一把他的手,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起锅的时候,阮牧年圈着桑群的腰,趴在他肩上看他煮面。
“火大了,小点小点。”
“哦。”
“油差不多了,倒水。”
“哦。”
“捞啊,用筷子捞,锅铲捞得起来吗?”
“……哦。”
好不容易勉强出锅了,阮牧年皱了皱鼻子:“油都溅我手上两次了,你好会煮饭哦。”
桑群:“……”
桑群:“烫伤你了?”
阮牧年向他展示自己的红眼圈:“烫哭了都。”
桑群捏了捏他的脸蛋:“去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