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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一个正在长身体的高中生都是饿死鬼投胎,四菜一大汤,不限量米饭供应,两人还吃不饱。
最後一块可怜的鱼肉被两双筷子同时夹住。
桑群:“我先的。”
阮牧年:“我好饿。”
桑群:“啧。”
阮牧年:“嘤。”
桑群松了筷子。
简直作弊,桑群幽怨地看着对方咬了一口鱼肉,然後把筷子往他嘴边一凑。
“一人一口嘛,”阮牧年笑着说,“瞧把你饿的。”
桑群吃掉最後一口,觉得这块鱼肉分外美味。
他看了阮牧年一眼,这家夥还在扒拉碗里的米饭。
吃得嘴边都是酱汁,桑群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在这家夥终于擡头的时候倾身过去,捧着脸擦了擦他的唇。
阮牧年不动的时候,喜欢睁大眼睛看人,桑群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手指差点捅进他鼻孔里。
等他拿开纸,阮牧年开口:“桑桑,你怎麽耳朵还红红的。”
桑群扔纸的手一僵,什麽意思?
“刚刚揍你的时候就红了,”阮牧年摸了摸他的耳尖,“怎麽现在还这样?”
桑群:“……吃得太火热了吧。”
阮牧年:“可室内不是开着空调吗?”
桑群:“……”
阮牧年向他展示:“你看,我就没有。”
桑群:“……”
这人纯洁得跟张白纸似的,还成天乱撩拨人,他不耳红谁耳红?
桑群:“……要麽就是天气预报。”
“哦,”阮牧年知道这事,耳朵温度可以预知天气,“明天又出大太阳嘛,都热好几天了。”
桑群:“这事我管不了。”
“嘿嘿,”阮牧年伸了个懒腰,倒在他身上,“好嘛。”
熟悉的姿势立刻让桑群回想起前几天被砸的经历,他伸出手想推人:“你……”
阮牧年靠在他肩上:“我保证不乱动啦,让我靠会儿。”
桑群擡起的手放了回去。
“这个香味真的好浓,”阮牧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说,“有点渴了。”
桑群:“去买饮料?”
阮牧年说:“照相馆附近有家不错的奶茶店,我听抒……谁说过挺好喝的。”
桑群又开始牙痒痒了,怎麽哪里都有他暧昧对象。
“呃,知道这麽多是有原因的,”阮牧年摸了摸他的胳膊,解释道,“程抒晴她家就住这附近,所以对这里比较熟悉,之前聊美食就聊到了……”
嚯,连家庭住址都知道了?
“嗯,”桑群说,“我没在意。”
“你在意得都快哭出来了,”阮牧年皱着眉捧起他的脸,“我跟她就是朋友啊,跟其他人没有什麽不同。”
桑群:“……哦。”
阮牧年见他不信,强调道:“真的。”
桑群终于说了一段长句:“连刘嘉都知道你们眉来眼去。”
阮牧年愣了愣:“原来你知道前桌的名字?”
桑群无语:“这不是重点。”
“哦哦,重点是……眉来眼去,”阮牧年想了想,“什麽啊,那我们也算眉来眼去吧,你不看我吗?”
桑群又说:“你俩走廊密聊。”
“什麽,”阮牧年无法接受这个控诉,“我是物理课代表啊,又不能在老师办公室谈工作,只能去走廊说了啊……再说了,这个职位不是你投出来的吗?无条件支持,嗯?”
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