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面吗?
本想直接出去找人,但他眼珠一转,伸着懒腰舒展一下有些酸软的肌肉,拍拍屁股站在床上,然後膝盖一弯扑下去,并极其夸张地大喊了一声。
“哎呦!”
房门立即被打开,桑群穿着常服进来:“怎麽了?”
阮牧年从被单里擡起脸,眼底雾蒙蒙的,声音软软地喊他:“桑桑……我腰好疼。”
桑群看他的姿势,好像是刚爬起来就摔倒了,瞬间被他吓到了:“还是很疼吗?我看看。”
“嗯嗯,你快看看吧,”阮牧年埋在被子里,小声地说,“感觉腰要断了。”
桑群掀开他的睡衣衣摆,检查起来:“皮肤上没什麽痕迹,是肌肉酸痛吗?”
“对对,就是这个,”阮牧年点头,“还有屁股,我坐不起来了,只能趴着呜。”
桑群顿时愧疚万分:“……对不起,是我太用力了。我下次会收敛一点的。”
“没关系,我不怪你,”阮牧年轻轻叹了口气,茶香四溢,“也是我一直缠着你不放,才会这样的……桑桑,你给我按摩一下吧,我好难受啊。”
桑群坐在床沿,轻柔地给他按了两下:“这个力度可以吗?”
“再丶再轻点吧,有点疼。”
“好,那我再轻点。”
阮牧年躲在被子里偷笑,差点要笑得发抖起来。
桑群也太好骗了吧。
身上的手从後背按到腰,还顺便往他大腿上捏了捏,一整套下来,桑群又问:“现在呢?舒服一点了吗?”
“嗯……”阮牧年假装在感受,又黏乎乎地问他,“可我感觉腿根好麻,走不动路了。我今天可以在床上吃饭吗?”
“啊,”桑群没想到他这麽严重,“厕所都走不过去吗?”
“有点困难啊,”阮牧年低下声音,好像很低落,“你可以抱我过去吗?不过你昨晚也挺累的吧,那丶那我还是自己努力一下……”
“没事,”桑群已经被他说得心疼得不行,“那我待会儿抱你过去。你先在床上等一等,我给你煮了早餐,我去厨房看一眼。”
“早餐?”原来桑群起那麽早是为了这个,阮牧年扭过头来,闪着水光的双眼亮晶晶的,“是什麽早餐啊?我还以为你早起是有什麽其他事情要忙。”
桑群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勾着他柔软的发丝,温柔地说:“补身体的。我早上是去市场买食材了,没有丢下你。”
“嗯,我知道啦,”阮牧年乖乖地往他手心里面蹭,“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桑群心都化了,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连卫不卫生都不顾及了:“嗯,年年乖,我马上回来。”
看着房门重新合上,阮牧年再也忍不住,笑着在床上打滚。
太好了,他要靠这一招享受一天的公主待遇。
第三扇门被拍了拍,门里的阮牧年幽幽地盯着他,不爽地骂他废物,被人c了还能这麽开心。
阮牧年趴回去,笑嘻嘻地嘲讽他求c都没人要。
阮三年气急败坏地踹门,张牙舞爪地表示要出去。
“不要着急呀,”阮牧年摸了摸後腰刚才被桑群按摩过的地方,轻笑着自言自语,“桑桑他太温柔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都没做呢……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能得到他了,我已经想到了好多有趣的点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分享……”
阮三年安静下来,给他竖大拇指,夸他能屈能伸是条好汉。
“但桑群只能是我的哦,”阮牧年笑着重申一遍,“只有他能占有我,也只有我,能占有他。”
阮三年低声骂了他一句疯子,躲进门里没声了。
阮牧年心情愉悦地坐起来,拉伸胳膊哼着小调,其实除了刚醒来的那阵劲儿,他早就没什麽事了,好歹也是个身强体壮的高中生。
见桑群还没回来,他又站起来,在床上踢了踢腿,思索着待会儿该怎麽挂在桑群身上显得又柔弱又可怜。
就在这时,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桑群探头进来:“对了年年,你……”
阮牧年一愣,赶紧趴下去。
桑群也愣了愣,怎麽回事,他好像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阮牧年在床上做广播体操?
“啊桑桑,”阮牧年擡起半张脸,冲他虚弱地笑了笑,“你回来啦,有什麽事嘛?”
桑群盯着他,脸色有些发沉:“你演我?”
“什丶什麽演不演的啊?”阮牧年眨巴着眼睛装傻,缩着身子蛄蛹了一下,“你丶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
桑群冷笑一声,啪地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