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年正襟危坐,正冲他微笑。
桑群:“……”
哦,那空位是他自己的。
数六张。
旁边那人笑什麽呢?嘲笑是吧?
桑群看见他阳光灿烂的样子和那身整齐的衣服就来气,谁来为他悲惨的遭遇发声?
可恶的阮牧年。
第四列数五张。
第四列第一位同学弱弱提醒他:“还少一张。”
桑群:“……”
哼,算他好运。
终于发完了八列,从没参与过班级事务的桑群感到精疲力尽。
穿过整个班级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稳就听见旁边低低的一声轻笑。
桑群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
好学生常年维持的端正姿势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又调整回来,在老师的讲课声中记起笔记。
桑群在书包里翻了翻,课本带了,周末那三本可恨的练习册也带了。
掏出课本翻到对应页码,还没来得及看清讲的是什麽,旁边飞过来一个纸团,砸在他的书上。
谁?
桑群扭头,同桌正奋笔疾书地记笔记呢。
拆开一看,一个带着阮牧年味的欠扁小人在纸上冲他呲牙大笑。
桑群:“……”
闲的。
主动送上门来?他可有好些账要算。
提起笔激情陈书阮牧年十大罪状,还没质问完毕,胳膊被人怼了怼。
擡起头,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桑群:“?”
这是干嘛。
吴老师笑眯眯重复:“那就课代表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桑群:“……”
不是,这已经超过重点关注的范围了,是故意针对吧?
擡眼往黑板上一看,新知识点,但关联了上学期的内容,题目有点眼熟。
这诡异的问法,顿时链接了他对期末考卷的印象。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
原来这就是刚才老吴一直说的那道改编题吗?
该死,他居然会做。
愧对学渣之名,桑群站起来,懊恼地说出几个关键名词,老吴大为赞赏,挥手让他坐下。
接下来,整堂课点人十次吴老师至少点了他十二次,桑群上学期说过的话都没这节课多。
导致他那张罪状书没机会写完,课中阮牧年还又扔了个纸团过来,问他上个问题的疑点。
……天天就知道制造垃圾,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也是阮牧年的垃圾,桑群就感到一阵窒息。
他把纸团狠狠扔了回去。
用力过猛,纸团掉到了过道上。
而拿着课本转过弯的吴老师一眼就看见了它。
阮牧年:“……”
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