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年奇怪:“干嘛。”
他躺到桑群腿上,太阳xue处被微凉的指尖按住,轻揉起来。
“嗯……舒服,你什麽时候学的呀?”
“帮我妈按过,”桑群说,垂着眼的神情意外温柔,“按完好好睡一觉,头发就不掉了。”
阮牧年半信半疑:“真的吗。”
桑群:“嗯。”
阮牧年:“什麽原理?”
桑群:“玄学,心诚则灵。”
阮牧年:“……”
阮牧年:“那我也给你支个招吧。”
桑群警惕:“什麽?”
“午睡的时候把课本翻开盖在脸上,”阮牧年闭着眼说,“晚上睡觉再把课本合上垫在枕头底下,这样可以提高复习效率。”
桑群迷惑:“……什麽东西。”
阮牧年打了个响指:“量子力学,神奇吧?”
桑群:“?”
知识渗透论都比这个听起来靠谱。
“胡言乱语,”桑群在他脑门边轻弹一下,“赶紧去洗漱。”
阮牧年抱起脑袋:“哎呦。”
虽说这方法有些离谱,但桑群尝试每次睡前过了两眼课本,好像还真有点效果。
当然,他绝对没有把课本盖在脸上或者放枕头下。
量子力学影响不到他。
月考这天,他难得没有赖床,坐在茶几桌边听阮牧年唠叨。
“很多容易粗心的地方千万要小心,能拿一分是一分,”阮牧年咬着烧麦含糊道,“看清楚精准到哪一位,不同单位别忘了换算,受力分析图一定要画……”
“你糊涂了吗,”桑群说,“第一门是语文。”
“……”
阮牧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桑群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焦虑成这样?
阮牧年长呼一口气:“反正,语文也要好好考,作文字数要写够,课内填空一定要拿分……嗯,嗯,字写好看点……”
“难怪我们组只有三个人,”桑群看着他若有所思,“你立了什麽flag?”
“学习小组可是要排名的啊,我们不能落後太多。”
“我问你跟班主任保证了什麽。”
“没有,”阮牧年顿了顿,看着他说,“是班主任找的我,想请我拉你一把。”
桑群眯眼:“这次月考?”
“嗯,”阮牧年点头,“加油啊桑桑,我们……组就靠你了。”
“没说全啊,”桑群掐了他一把,“得守口如瓶?”
“……不是,”阮牧年喝了口牛奶,盯着烧麦半天才说,“是我不太想告诉你。”
桑群:“……为什麽。”
“班主任希望我帮一帮你,月考之後,不论如何我都可以选择放弃,”阮牧年说,“你能明白吗,只有你的成绩有起色,我才有权利决定离不离开,否则我没有理由说我愿意留下来继续帮你。”
桑群沉默了一下:“你……”
“听起来是不是有一点……自找麻烦?”阮牧年笑了笑,说,“总觉得知道妈妈要再婚後,我的很多想法都发生了变化,回看以前的选择,会觉得自己一直在打转……嗯,固步自封。”
好像的确是这样,那天阮牧年第一次跟他说,要往外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