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这只手,那只缠上来;抓住两只手,脚又勾上来,在他小腿外侧磨蹭着。
“阮牧年,”桑群被他弄得额角青筋直跳,“你是不是找抽?”
“不是,”阮牧年正在努力解放自己的双手,“还没人敢打我呢。”
桑群差点气笑了:“很遗憾?好。”
好什麽,还没听懂对方的话,阮牧年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松开,桑群坐了起来。
真要打啊?阮牧年愣了一下,下意识摊开掌心紧闭上双眼。
等了几秒都没动静,他又偷偷睁开眼,就见桑群半边膝盖抵在床沿,正要重新爬上来,手里抄着家夥。
一根衣架。
桑群半跪在枕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转过去。”
阮牧年彻底慌了,伸手去抓对方持械的双手:“等等丶等一下!不可以……”
桑群表情不似作假,冷酷无情:“转过去。”
“你要骂我要揍我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打屁股!”阮牧年哭嚎着进行最後抵抗。
几秒後。
阮牧年抱着枕头泪眼汪汪:“桑群,我讨厌你。”
桑群伸手过去帮他揉了揉:“我都没用力,疼吗。”
阮牧年控诉:“我的自尊心碎了!”
“你扒我裤腰的时候怎麽没想过自尊心,”桑群不再吓他,重新躺好,“不闹了,睡觉。”
阮牧年背过身去:“我不跟你抱了。”
等了几秒,也没见身後人过来哄他。
怎麽回事,网不好吗?还是桑群没听见?
他偷偷转了半身往回看,桑群仰面躺着,已经闭上了眼。
睡着了?
他往对方身边挪了一下,桑群习惯性擡手,给他拢好被子,含糊道:“乖。”
阮牧年看他:“你睡着了吗?”
“嗯,很困,”桑群闭着眼,这一天经历太多事情了,酒後的困倦渐渐涌上,“早点睡吧,晚安年年。”
阮牧年没跟他说晚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桑群睡着的侧颜,感受在身上轻拍的手逐渐停下,夜色静谧,身边人的呼吸也趋于平缓。
好半晌,他才悄悄伸出手,搭在了桑群的肚子上。
不能抱吗?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他亲过桑群的嘴唇,贴过桑群的脖子,桑群的一切都是他的,摸一摸身子怎麽了?
手指轻轻从纽扣边的缝隙里蹭进去,摸到桑群起伏的腹肌上。
还不够。
另一只手从侧腰垂落的衣摆间钻进去,先是一点点触碰肌肤,然後才把掌心贴上去。
阮牧年紧张地盯着桑群的脸,对方睡得很沉,似乎并没有受他小动作的影响。
太好了。
动作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流连完腰腹,阮牧年又悄悄伸出小腿,从轻触到紧贴,最後几乎压了半边身子在桑群身上。
白日里忙着过方案书和跟负责人交谈,晚上又集中精神参加酒局应付各种问题,回来後还要照顾不省心的孩子,桑群累得连噩梦都没空做,道完晚安就直接意识模糊了。
一夜无梦倒也挺好的,至少睡眠质量保证了。
就是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
难道是在做梦吗?
感觉身体重重的,有点像鬼压床。
睡眠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唯一不变的是那诡异的重压感,半边身子都快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