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桑群哥哥!祝你百年好合!”妹妹说。
“……喂。”桑群登时就想把糖果抢回来。
“呃,那个词不是这麽用的,”阮牧年满头大汗找补,“你应该说……友谊长存?”
小姑娘没听懂什麽意思,跟弟弟挠头走了。
桑群往他那边靠了靠:“……友谊长存?”
“你注意点啊,你妈妈还在那边呢,”阮牧年动都不敢动,“本来就是啊,友谊长存丶兄弟同心……”
桑群挑了挑眉。
阮牧年抿了抿唇,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说出剩下那个词:“还有……情深意笃。”
桑群靠在他肩上,闭上眼假装睡觉:“我也喜欢你。”
“我没有在说这个……”
毯子底下,桑群的手重新摸到他,将特意留给他的巧克力塞过去。
阮牧年收下巧克力,跟他重新十指相扣,耳後微微发烫。
“你今晚跟我睡的话,”悠扬的古典乐声中,桑群轻声开口,“算不算过门?”
阮牧年没跟上他的思路:“什丶什麽?”
“你收了我的聘礼啊,”桑群捏了捏他的手指,“也见过家长了,合情合理。”
合什麽理啊,阮牧年看了眼手里拇指大的巧克力,就这也好意思叫聘礼?
桑群补充道:“嫌寒碜的话,可以再补的。”
阮牧年语出惊人:“我娶你回家吧。”
桑群差点从他肩膀上掉下来:“什丶什麽?”
“我有婚房啊,”阮牧年论据充足,“新婚夫妻还跟父母同居,不合礼数。”
桑群想到他那间出租屋,无法反驳。
“我有车,去哪里住都方便,”桑群说,“我娶你。”
“我是哥哥,尊长敬老,”阮牧年说,“我娶你。”
搞什麽年龄霸权,桑群也霸权:“我名字笔画多,我娶你。”
这也行吗,阮牧年跟上:“我字多,我娶你。”
桑群:“我吻技比你好,我娶你。”
阮牧年差点就要捂他嘴:“……我口技比你好,我娶你。”
桑群诡异地沉默了。
阮牧年也默了默,不确定地小声问他:“……不好吗?”
那天桑群都快把他喉咙捅破了,他还以为对方很喜欢呢。
桑群难得不自然地停下撩骚,目光在屏幕上长得几乎一样的舞蹈演员脸上乱瞟。
他当然知道阮牧年指的是什麽,只是那种感觉……太难以啓齿,也让他罕见地失控,他一直没好意思提起那件事。
阮牧年眨了眨眼睛:“你输啦?”
“没,”桑群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谁能撑到难忘今宵,谁就赢了。”
阮牧年轻哼:“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两个歌唱节目过後,阮牧年趴在他胳膊上睡得香甜。
桑群挑了挑唇角,欣然享受轻而易举的胜利。
夜色渐浓,几局切磋之後,邻居们纷纷离场,桑母收拾餐桌,也跟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很快就开始眼皮打架。
“困就去睡吧,”桑群偏头,肩上还压着一个脑袋,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我关电视。”
桑母困倦地点了点头,才走回主卧,又想起自己还没上厕所,半路折了回去。
结果就在走廊撞见了这样一幕——
桑群凑近阮牧年耳边轻声说了什麽,阮牧年似乎没听见,无意识地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桑群无奈地笑了一下,轻轻吻在他额心,揽过腰把人打横抱起。
刚走出客厅,就跟他妈打了个照面。
桑群:“……”
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