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这消息不一定准确,也可能只是个陷阱。”花宜劝道。
比起那个穆城主的安危花宜更在乎穆岚的性命。
“他不就是要我家的圣物吗,我跟他谈判,他如果不放我爹我就当着他的面将圣物销毁!”
“不可!”花宜大惊道。
平从灵也劝:“平和正向来诡计多端,销毁圣物也不可取,我们还是先到巫蛮山再从长计议。”
“你说的轻巧,是你爹要杀我爹!圣物在我眼中没有我爹万分之一重要!是了,你巴不得你爹死,我爹的安危在你的计划中根本不足轻重!”
“穆岚!”平从灵深吸气,“你冷静一下,我理解你被担忧失去了头脑理智……”
“我清醒得很!你一直在要我们送你去你姥姥家,不就是想利用他们和我家的圣物替你娘报仇吗,那我爹呢!你有想过他的安危吗!”
“话不要说的那麽难听,什麽叫利用,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们,我的死士就不会死,我完全可以自己回……”
“哈!不是你要先邀请我们的吗,一开始就在骗我们,谁知道你是不是平和正派来要抢圣物的!”
“你!!”
“既然你不信我,那还跟我同路做什麽?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你爱回去送死就回去送死!”
“走就走!我要去找我师父!他一定会救我爹!”
“说的和你知道去哪里找一样,他如果真能救你帮你就不会现在还躲在……”
“好了!不要再吵了!”花宜头一次如此强势地打断两人。
“平小姐,我们师父如何行事不需要你来置喙,他一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被绊住,譬如上一次为救我们的性命而负伤。”
听到这话平从灵沉默。
“穆岚,我们说好的,去平姑娘的姥姥家搬救兵,你知道光靠我们根本没办法救人。现在马上就要到巫蛮山,你要就此放弃吗?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主动走入虎口?真把圣物交出去那穆城主才是真的没救了。”
房内一时没人再说话,两个人分别立于房间两头,背对着生闷气。
花宜叉腰站着好一会儿,独自化解完心中郁气,摸了摸胸膛的金宝,情绪好了些。
花宜动手铺床打地铺。
穆景明窝在花宜胸膛,听着他们的争论只觉心里有一块地方暖呼呼的。
没想到便宜儿子还挺在乎他,以後练武时他下手轻点吧。
平从灵这姑娘一路走来也很不错。
小花宜识大局又懂事,既聪明又谨慎,身体还软还香,从来没什麽抱怨,有也只跟他讲,可爱得紧。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花宜。
至于平和正要对他当衆行刑,穆景明很确定这是假的。
因为他早就能感知到肉身所在,甚至能一心二用让肉身起来吃点东西上个厕所什麽的。
就是会比较费力,动一次瘫好几天,目前还没人找到他的肉身所在。
等他神魂修复的更多,想必到时就可以让意识随意在各个捏脸角色中切换了。
穆景明只需等待,或者找金条啃。
三个人在压抑气氛中再没说过话,不过穆岚不吵嚷着要去救人,平从灵也没再讽刺他异想天开。
花宜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又开口了,不过不是和好而是……
“凭什麽你总睡床,我和花宜就得一直打地铺!”
平从灵不想跟这个傻子再吵架,直接回:“因为你有风度。”
穆岚一噎。
花宜抿紧了唇努力压下嘴角,背过了身。
为了安全和省钱,三人只要住客栈便一直都要一间客房,互相守夜,这样即便有危险他们也能及时提醒,就和在野外一样。
穆岚独自生了会闷气,认命打了地铺。三人早早熄灯休息。
结果第二天醒来,人人一套黑眼圈。
穆岚和平从灵睡不着是各自都有心事,花宜则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麽,他最近总是感觉小腹到腿根的地方肌肉发热发胀,走路时间一长便很是酸软。
他自己给自己把脉,也摸不出是什麽病竈,于是只好先忍着。
现在却是难受得让人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赶路要紧,他自我感觉不是什麽要命的大问题,便谁也没说。
早上在驿站吃完早饭,三人再次上路。至于昨晚的争吵,几人都默契地没再提。
穆景明感觉自己的分魂和花宜的联系在加深,原本他还不明白为什麽是花宜,现在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和花宜双修过,在他刚穿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