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偷孩子?”
“怎麽还有偷孩子的事?”
“这个人在说什麽啊?”
边上的人一下子就议论开来,衆人纷纷不解。
宋星无听得也是心头一紧。
“你个疯子,你说什麽啊!”南离立即大喊出声,阻止张胜强继续说下去。
此时的张胜强显然已经有些醉醺醺,根本听不进去什麽话。他只听到了有人问他,什麽偷孩子的事……
他想了想,“你自己都忘了啊?那老子提醒提醒你。”
南离上前去捂住张胜强的嘴巴,却被他一把推开。
张胜强笑着一点一点数落:“当年是你看人家有钱,把人家还在推车里的孩子给偷走的。你看人家戴着金手镯呢,偷过来跟我说这个能卖钱,叫我别打你。”
“你不要再说了!”南离大吼出声,奋力去阻止张胜强。
张胜强被他这麽一凶,火气反而上来了,打了个酒嗝继续说:“我就是想让你清醒清醒,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是偷来的!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那孩子被你丢到马路边上,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徐文清听得心绪不宁,整个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
“妈,妈!”宋星无察觉到徐文清朝着自己倒过来,连忙跪下去扶住他。
好在他反应够快,这才没有让徐文清整个人磕在地上。
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门口的争吵声吸引走了,等宋星无的喊声出现在宴会上时,似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南正礼冲上前去,立即把徐文清抱起来,“让开,都让开!”
“把人抓起来!”南景气得指挥保安将张胜强拿下。
场面混乱一片。
·
南家。
徐文清躺在床上久久才醒过来,边上的医生紧张地给南正礼汇报情况。
“南先生,夫人是因为情绪激动,呼吸过度导致的呼吸性碱中毒,对身体不会有太大影响。”医生说道。
徐文清身体孱弱多年,南正礼对此格外紧张。
“人都晕倒了还没事?”南正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医生被盯得冷汗涔涔,“夫人很快能醒来的。”
南正礼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很快是多久?”
医生伸出袖子,在这个恒温二十六度的房间里擦了一额头的汗。
事出突然,本来应该在南家值班的医生并不在,他是被临时叫过来的。
南正礼没有继续为难他,摆摆手让他一边去。
“阿li……”徐文清浑浑噩噩地念着这个名字。
听到动静的南正礼上前去,听不清她念的是“阿礼”还是“阿离”。
他伸手去握住徐文清的手:“我在这里,文清,我在这里。”
徐文清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南正礼的脸,松了一口气,“我刚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别怕,我在。”南正礼坐到床头,将她扶起来。
徐文清从床头坐起身,兀自说着:“我听到有人说,是阿离偷走了阿遇,是他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南正礼双手忽然收紧。
徐文清见他反应这麽激动,脸色神色还是很难看,“你告诉我,这只是个梦,对吧?”
南正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