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借走了我的运,所以每次打牌我都这麽倒霉,你那麽好运,原来羊毛出在羊身上!”
“滚,你有运吗就借?”长娘子翻一个白眼,继续道:“我要说的是,该不会是你那前相好把你的运借走了,才让你那麽倒霉。”
青面啧啧几声,拍着怀梨的头,对二人道:“看到了吗你们俩?以後找男人一定不能找这种老谋深算的,算计得你找不到东西南北。”
萧潇莫名其妙,“我不找男人!”
青面“呔”一声,指着长娘子道:“你以为女人就不会骗人了吗?你看看她。”
檀侵鹤深以为意,诚恳发问:“那要怎麽把被借走的运拿回来呢?”
“沐浴更衣,多晒太阳……”长娘子摸着下巴,真情实感道:“远离感情。”
青面唾弃,“说了像没说。”
檀侵鹤同样摸摸下巴,道:“这些事我最近都做了,再来一把,万一刚刚是巧合呢?”
他抓着骰盅摇了摇,和长娘子同时打开,其他三人伸长脖子去看。
怀梨直白道:“啊,五比三十,又赔六倍。”
萧潇调侃道:“两把五个一,不是洗澡没洗干净就是感情没断完。”
“不可能,那前相好断了都好几年了!”青面大手一挥,警惕道:“你该不会和他偷偷重归于好了吧?”
长娘子了然道:“我早说了,看他手相一段感情分分合合,纠缠不清,还是烂桃花,不信你们看!”
几个人将头凑在一起,去看他的掌纹。
檀侵鹤将手一抽。
青面问:“干嘛?心虚啊?”
“有人来了。”他擡下巴示意。
几人回过头去,见是晚饭後就消失的祢听颓。
萧潇有意缓和二人关系,主动道:“来的正好,我们在看手相呢?祢大师要不要一起?”
“手相?”祢听颓走到檐下,扫过一眼檀侵鹤的手,道:“我是来问四方鬼中最後一鬼的下落,耽搁这麽些天,也该出发了。”
青面道:“你不用担心,叶举子这人就是夯货,除了读书什麽都不会做,最多也就吓吓人偷几本书看。”
祢听颓颔首。
檀侵鹤道:“祢大师来的正好,我刚输了钱,你这个赌圣发发善心,帮我回些本吧?”
祢听颓抓起骰盅,问:“你想要多少?”
檀侵鹤道:“自然越大越好。”
“贪心不足。”说着,祢听颓摇了摇骰盅揭开,五个六。
“这还玩什麽?干脆抢好了。”长娘子将骰盅一扔,跳下台阶往外走去,“免了你的账行了吧?”
青面跟在後面,试图让她把自己的账也免了。
萧潇看了眼二人,将怀梨往胳肢窝里一夹一溜烟也跑了。
四下无人,祢听颓问:“你能找到叶举子的踪迹吗?”
檀侵鹤拨弄着五个骰子,漫不经心道:“反正有青面和长娘子,找他不是轻轻松松吗?”
他又扔出五个一,蹙起眉,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祢听颓道:“还有一事,你……”
“赢了我,我就回答你。”檀侵鹤打断他,将一个骰盅推到他面前,道:“我赢了你,你回答我,比谁摇的小。”
“……”
祢听颓随意摇了两下,揭开,一个二四个一,“你不如直接问来的快。”
檀侵鹤笑着揭开,还是五个一,他问:“你在生气?”
祢听颓一怔,随即道:“没有。”
檀侵鹤问:“因为我没有回答你,所以你生气了?”
祢听颓下意识要否认,话到嘴边又拐一个弯,“这是第二个问题。”
又要摇了几轮,檀侵鹤手气臭得一如既往,两人打了平手。
“没意思,你要问什麽?”檀侵鹤爬起来往屋里走。
祢听颓跟在後面迈上台阶,边合上门边问:“我要问你妹妹檀浸月的事。”
他转过身才反应过来自己关门关顺手了,此处是瑶台,根本不会有意图窃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