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
“我琢磨一下开发个小程序出来,就我们两个用。”
“你要用的话我可以做一个。”曲凡说。
他大学修的双学位,金融和计算机。
按照弟弟的要求做一个小程序并不费事儿,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写好代码安装在手机上,将两个手机连接起来就好了。
“那可以做个记录步数的吗?那样我就可以看到你有没有动作,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得寸进尺。”
他不太理解弟弟的安全感缺失到这个地步,但还是愿意纵容。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被拿捏了,他看着对方低眉顺眼,琢磨出点苗头来。
“曲忆炀。”
被叫全名的人面色微微震惊,连身子都直起来端端正正坐好:“怎麽啦?”
“你是不是变着法子拿捏我呢。”
他发现自己对对方的纵容度越来越高了,从最开始的睡觉到现在的亲吻,他没有一次计较过。
也就是这样的态度,造成了曲忆炀的得寸进尺。
“没呢。”身旁的人露出乖巧的笑容,讪讪道,“哥,你才是在拿捏我你知道吗?”
“从小到大我最最听你的话了,所以你走了後我才会那样耍性子。”
“我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麽对我出国反应那麽大,不应该更想我吗?为什麽每次见面都表现的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曲忆炀沉思片刻,下了结论:“叛逆期吧。”
“哦,你十岁就叛逆期。”
“十岁不小了。”
“嗯,十八岁也不小了。”曲凡顺着他说。
忽然想到什麽,他拍拍弟弟的胳膊,“趴床上。”
“不好吧?”
兄弟俩住在一起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夏天热,经常穿个大裤衩子就出来了。
这会儿曲忆炀却反常地套了件无袖汗衫。
“想什麽呢?”他下床,“趴着等我,我去拿药。”
本来想在弟弟洗完澡就把药上了的,但是回来後就忘了,洗漱完顺势就躺到了床上。
最近记性好像有些太差了。
他找到药带回房间,“我记得淤青是要揉的,没错吧?”
弟弟小时候一直在学散打,训练过程中也有很多磕碰,对这些很了解,所以他先问了问。
“嗯,”曲忆炀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而後忽然擡起头,满眼欣喜:“哥,你要帮我揉揉吗?”
“不然谁帮你揉?”
他半跪在床上,腿分开虚坐在曲忆炀的腰上,“可能有点疼。”
拧开药酒瓶,倒了些在手上搓热,掌心贴在身下的背上,开始规律揉搓。
期间,身下的人一直哼哼唧唧,他都怀疑自己技术是不是真的那麽差了。
觉得差不多後,他拿起一旁的晒伤膏涂在弟弟後脖颈,抹匀後吹了几口气,“行了,再趴会儿,我洗手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曲忆炀将脑袋重新埋进柔软的枕头,不自觉摆了摆腿。
背上还残留这曲凡掌心的温度,从冰凉到滚热。
真是要了命了。
他怎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