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生应该是自由的,但自由这个词也是由条条框框组成的,被框住的。”
“所以开心就好。”
“不过也别太张扬,毕竟社会对这个群体的包容性不算太高,小心点就当为自己好。”
这通电话挂断後,曲凡竟然觉得轻松。
很不可思议。
在这条道路上,看来最为严峻又简单的“家长”这一关,他们竟度过的如此轻松。
像看出他心中所想,曲忆炀说:“只要我们不杀人放火报复社会让他们丢人,对他们来说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哥,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只有你了,你也只准有我,我们两个好好的就行。”
说这话时,弟弟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他锁骨处的红绳,转了一圈後松开,又勾起转动一下。
这是弟弟最近的小癖好。
经此两通电话,两人几乎没有什麽後顾之忧了。
他们家亲戚少,爷爷辈的人走了後人情往来更是淡薄了不少。
夫妻俩离婚後,他也没怎麽见过亲戚了,很好避免了三姑六婆舅舅大爷来家里问学习工作对象。
两人专注他们的生活,每天过得充实而有趣。
又是一年夏,曲忆炀生日来临。
曲凡提前去找隔壁柯杭取了经,带人出去旅游。
在一起小半年,两人过得倒是蜜里调油,但始终停留在最後一步,迟迟没有动静。
按理说两人互帮互助那麽多次,这个年纪的人也该有进一步想法了,又不是不行。
年纪轻轻的怎麽那麽能憋?
虽然他也没主动提出过就是了。
有时候空闲了他就会琢磨一下。
承受方也该是会疼得厉害些,但如果伴侣技术好些,应该也是舒服的。
他倒是上下都行,但又怕自己没经验把曲忆炀给弄疼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索性给自己贴了个“承受方”的标签,反正他随便弟弟怎麽折腾都行,只要这人不哭。
偶尔情到深处时,他都想让曲忆炀直接上手办事儿算了。
但显然,枕边人比他还能忍。
他有些没招了。
这次旅行,他们又来到了云城。
傍晚时分,再一次来到云海边上悠哉悠哉散着步。
曲凡看着天边的晚霞,感叹道:“比上次来看得时候好看。”
而他身旁的人看着他,目光深深,“和上次一样好看。”
他刚要要理论理论,扭头便撞进含着爱意的双眼,摇摇头笑了,“行,算你有眼光。”
回到酒店,两人就着夕阳馀韵接吻。
情到深处时,他又看到了曲忆炀眼中的犹豫。
这一次准备还算齐全,酒店什麽都有,所以他不太懂这人为什麽还在思考。
天时地利人和,怎麽就是进入不了下一步呢?
床上,曲凡揪住身上人的头发,眸中情欲流转,但更明显的是怒气,“为什麽不继续?”
那人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手还被压在他的腰後,“我以为你不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了?”他气急,摁着曲忆炀的脑袋跟自己的撞了一下。
曲忆炀无辜的表情仿佛再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每次他们进展到最後一步时,他都在纠结要不要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