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宁剑尊能应付这天雷,地上也不会出现这麽大的坑。
魔修拧着眉,在离开和补刀之间犹豫了几秒。
但下一刻就不需要他犹豫了,一道凛冽的剑气从布满灰尘的深坑之中挥出。
深坑里面只有长宁剑尊是没有失去意识的,这道剑气是谁挥出一目了然,魔修不敢大意,连忙起身闪避。
但那道剑气径直掉落在地上却没有划出半点痕迹,魔修一怔,突然眼睛一瞪就想要後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握着长宁剑虚影的谢沉雪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以他躲避不开的速度刺中了他,魔修愣愣的看着此刻浑身是血的谢沉雪。
谢沉雪面无表情将虚剑捅下去,魔修“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盯着谢沉雪,眼神怨毒,“长宁剑尊受伤看起来很重,就是不知道此刻的你是否能像闭关前那样,将攻向玄天宗的魔修悉数屠戮殆尽?”
谢沉雪眉目又清又冷,“那也得你能将消息传出去才行!”
魔修一怔,藏在身後的传讯魔气悄悄的飞向半空却被空中凭空出现的灵气打散,根本没飞出去。
魔修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谢沉雪。
他一直在看着谢沉雪,却不知道谢沉雪是什麽时候布置的结界。
魔修不甘的看着谢沉雪,却只能死不瞑目。
直到看到魔修咽气,谢沉雪才转过身,他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步伐缓慢而虚弱,白色的袍子上尽是刚才抵抗劫雷而出现的鲜血。
他一边走一边拿出一张通讯符,声音清冷却带着虚弱,“师弟,来沉安!”
做完了这一切,他已经走到了沈囚身边。
白色的袍摆沾染着血与灰,白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蔓延。
刚才的天罚损坏了长宁剑的剑身,谢沉雪强行将元神转移到长宁剑中也耗损了元神。
这些伤正以伤痕的形式展现在此刻的谢沉雪身上,白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谢沉雪强撑着最後一点力气将沈囚挪到天罚过後的一线生机中。
天道向来会留一线生机,天罚後会有一道金光,用于修复身体的损坏。
沈囚经脉灵脉破裂,用着金光正好合适,但他伤了元神,这道金光对他没用。
谢沉雪擡手向沈囚怀中的恶鬼又渡了些元神之力,引渡着那道稳定下来的残魂进入青灵镯。
最後的视线里面,少年身上被金光笼罩,一点点的修复他身体里面的经脉。
谢沉雪再也支撑不住的轰然倒在地上,原地化回剑身,元神钻入小猫身体里面。
白崇紧赶慢赶,终于在那元神进入那只小猫时赶到这里。
他惨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
谢沉雪疲惫的放任自己晕过去了。
只留下白崇对着奄奄一息的灵猫和已经裂了大半的长宁剑身发愁。
一想到刚才他看到的那道损坏严重的元神,白崇狂掐人中。
元神损伤成这样,这要修补多少年才能补回来?
他横了一眼昏迷的沈囚,不用说,谢沉雪能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肯定与他刚收没多久的小徒弟有关。
化春剑瞬间出鞘,白崇将剑抵着昏迷不醒,已经被金光修复灵脉的沈囚,过了半响,还是将剑收了起来。
他没好气的瞪了眼昏迷不醒的沈囚,要不是他突然下山,谢沉雪也不会离开宗门。
随後他转头又看向旁边两个趴在地上的年轻弟子,认命的将几人一起带回玄天宗去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沈囚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青崖峰大殿内。
这里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