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瞪大双眼,看着那个女人消失在人群尽头。心中暗自发恨,却只能强撑笑意继续应酬,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夜色沉沉,车窗上映出一张倔强的脸庞。
回到江宅时,大厅寂静如水。一切熟悉又陌生。
卧室内灯光冷冽,她脱掉黑裙换上睡衣,还未来得及喘息,就听见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下一秒,砰!
房门被狠狠踹开,一股夹杂烈酒与烟草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堰白逆着走廊昏黄灯火出现,他西装未解扣子微乱,两眼猩红发狠。
他大步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
顾淼淼皱眉後退几步,伸手挡住他的胸膛。
“你很臭,离远点!”
他停顿片刻,那双黑眸危险收紧。
“臭?”
空气骤然降温,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拳之遥。
还没等顾淼淼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男人捏住,力道粗暴毫无怜惜。
唇瓣瞬间被堵住,是侵略性的深吻,比刚才宴会上更疯狂。
挣扎成了徒劳。他舌尖卷过齿缝,将屈辱碾碎吞咽。
良久,他松开手指,高高俯视床边狼狈喘息的女孩。
“突然离场一句话不留,你当那是什麽地方?”
“今晚王景驰问你的时候,人找不到,要不是林青派忙打圆场,合作早就谈崩了,你是不是会感到高兴?”
他低头靠近,每个字都像冰锥戳进骨髓。
“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以为全世界都会顺着你吗?”
嗓音沙哑带怒,还有隐约受伤的不甘。
顾淼淼舔掉唇角血迹,用力甩开他的手臂。
“合作者要的是方案,不是陪聊。我留下来也不过是碍事罢了,总不能真让你的小宠物丢脸吧?”
每句话都是针锋相对,屋内陷入短暂僵持,对峙中只有彼此粗重呼吸声。
愤怒被夜色包裹,拉扯成一道无法化解的疤痕。
这一刻,他们谁也不肯先低头。
哪怕遍体鳞伤,也要争到底牌是谁握在手里。
哪怕明知道结局注定撕裂,也绝不会率先服软半分。
顾淼淼用手背狠狠擦拭着薄唇,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侵略的馀温。
眼中迸发出压抑不住的冷峭,她不屑道。
“况且照你你这麽说,你还真得多谢她了,你问我怎麽会离开?你在王总面前那般夸大其词地表扬林青的时候,怎麽没想过我会突然离开?”
“不要以为王总真那麽好忽悠。他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看是谁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这份屈辱,她记下了。
林青的小人得志,江堰白的推波助澜,都像是一根根针,密密麻麻扎在她心上。
江堰白眸色一沉,被她话语里的讥讽刺得胸口发闷,不耐烦地道。
“你又在发什麽脾气?你难道在怪我没有向王总介绍你?”
她竟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可以随意指责他?
顾淼淼听闻此言,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气极反笑。
她用力推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径直走向床边,坐下。
动作间带着一股决绝的疏离。
“你想多了。我顾淼淼,从来不需要靠任何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