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缩在墙角,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消失。
忽地,响起敲门声。
王景驰正愁火没处撒,头也不回地冲门口吼。
“谁啊!滚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却让王景驰愣了一下。
来人穿了身米白色的西装,身形清瘦,脸上挂着点笑,跟这屋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江瑾年像是没瞧见地上的狼藉,也没看见王景驰那张黑脸,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王总,这是谁惹你了?火气这麽大。”
王景驰一看见他,眼神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江家的人,跑来看他笑话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江二少爷,特地来看我王氏怎麽完蛋的?”
江瑾年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刺儿,笑意不变。
“王总说笑了。”
“我跟我那位大哥什麽关系,王总应该清楚。”“我们俩,向来各走各的路。”
王景驰眯着眼,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像在掂量什麽东西。
“那又怎麽样?你我之间,也没什麽交情。”
“你一个只会在酒会画廊里打转的花瓶,突然找上我,谁知道安的什麽心。”
花瓶两个字,让江瑾年的笑意冷了那麽一瞬间。
但很快,他又笑得更深了。
“王总,话别说得这麽难听。”
他往前走了两步。
“毕竟,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这几个字一出来,办公室里那股子火药味立刻变了。
江堰白!
王景驰向後靠进宽大的老板椅里,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沉闷规律。
过了好一会儿,王景驰才哑着嗓子开了口。
“那你倒是说说。”
“怎麽个合作法?”
江瑾年看他松了口,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他扫视一圈,目光在助理惨白的脸上停了停,眉毛一挑。
“这就是王总对待未来合作夥伴的态度?”
“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