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啊。”
江堰白的身子猛然跟着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眼底迸射出危险至极的光。
“为什麽?”
江瑾年嘴角的笑意愈发诡异,他的身体也凑得更近,语气蛊惑。
“为什麽?”
“当然是因为,人质握在他手上,利用价值才能最大化。”
“如果他把人直接交给你,以後还拿什麽来控制你这条不听话的狗?”
“我告诉你……”
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恰到好处的厌恶。
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让她出现在我妈妈的视野里,脏了我妈的眼。”
江堰白盯着他,似乎在分辨话里的真假。
江瑾年看着他动摇的神色,直起身子,向後靠回椅背,缓缓开口。
“你如果不信,倒也无所谓。”
“反正,我也不知道爸会把她藏到哪里去。”
“或许……”
他的目光变得阴鸷,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是一个你永远,也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他看着江堰白瞬间煞白的脸,发出一阵畅快的阴鸷笑声。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瑾年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被狠狠砸了一拳,整个人向後踉跄几步。
江堰白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双漆黑的眼,像两簇燃烧的野火。
“现在,带我去!”
江瑾年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尝到了一嘴的铁锈味。
他非但不怒,反而缓缓地,笑了起来。
计划成了。
他抹掉嘴角的血,眼神里满是讥讽。
“我好心帮你,你倒敢动手。”
“江堰白,你这条疯狗,还真是永远也学不乖。”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眼里的轻蔑像是淬了毒。
“既然这样,她在哪儿,你就自己去找吧。”
说完,他看也不看江堰白,直接转身,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的瞬间。
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
江堰白不知何时已经欺身到他身後,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她在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
“带我去!”
另一只拳头再次扬起,停在江瑾年太阳xue旁,凌厉的拳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今天,你要是不带我去。”
“你就走不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