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许举手,“老师我报名。”
王鸿扶了扶眼镜,突然想到,“我记得林清许好像钢琴十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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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许周四晚上值日。
正好阚昭有事去找王鸿,顺便就帮她把桌上收齐的试卷一起带过去。
阚昭随意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王鸿正收拾桌上东西,椅子上摆着公文包准备回家。
阚昭把试卷放他桌上,然後就是交给王鸿,之前被他放置桌肚的礼物以及情书。
王鸿瞪他,“一天天尽给我找事情做。”
“这不没办法,我也很累的。”
估摸着林清许应该打扫地差不多,阚昭朝王鸿摆手:“还是老样子,东西信什麽的别拆,让班主任还给她们,稍微恐吓恐吓,别真找家长记过什麽的。”
王鸿佯骂:“臭小子。”
“那你怪我妈去好了,说他儿子长这麽帅干嘛。”阚昭随口开玩笑。
桌上还有几支短粉笔,王鸿抓几只朝阚昭扔过去:“滚。”
阚昭躲开。
“收到。”
倒不是阚昭想做这麽绝,是真的无福消受。
之前他也尝试过怀柔政策,很耐心很果断地拒绝女生们的心意。但耐不住她们“烈男怕缠女”的猛烈攻势,被拒绝了也毫无退意,自以为时间长了早晚会感动对方。
一个两个还好对付些,几个加起来完全就造成了阚昭生活上的困扰。
甚至之前林清许就被人威胁过不要靠他太近,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後来阚昭就想到这套方法,尽量地保全了对方的体面,又让她们觉得喜欢上了个“人渣”。
毕竟哪个奇葩会直接上交情书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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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了场小雨,时间不久,但依旧在淋过的路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路灯倒映在不算大水洼里,随着行人的脚步轻晃,像打碎的金箔。
阚昭将背上即将滑落的书包提了提,左手拎着林清许的。
晚自习下课已经很晚,路上只有零星的行人。
当路过最後一棵香樟树时,阚昭想到乔恙之前对林清许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突然说:“我把情书还有其他东西都给老班了,让他处理,以前的那些也是这样做的。”
林清许“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是阚昭事,虽然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做什麽,但还是给予了肯定,毕竟无论做什麽事,这都是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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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许为过几天的文艺表演会作准备,她重新练习起钢琴。
她从小便开始学这个,但从上初中拿了证後就不怎麽碰过,弹起来还是有点生疏。
好在她之後不参与任何学科上的竞赛,有很多空闲时间来回忆与加练。
弹钢琴需时时练习,林清许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熟悉起指法。
时间在弹奏中飞快流逝,不觉就来到表演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