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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2018年呼吸近心跳近(第3页)

直到同组前辈拍拍她肩:“你是不是累了?脸色不太好。”

谢安琪笑了笑,摇头:“有点卡壳而已。”谢安琪知道,不是剪辑的问题,是她自己卡在心里。

後来她和项目组长一起去取拍摄用的道具,车里没话,组长忽然开口问:“安琪,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谢安琪点头。

“你跟郑代表,是怎麽认识的?我感觉你们很熟的样子,之前去济州岛的拍摄他直接就要求你去。”

谢安琪手握着手机,指尖顿了一下,她没看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我们教授跟他认识,所以我跟他就是偶然认识。”

“大家都挺好奇的,他是不是跟你选了一样的专业,我听说他要去上课什麽的。”

“是啊。”她看窗外,“我们也……不太像同学。”

组长没再问了,只是淡淡地说:“你知道的,他们这样又要赶行程还要学习,时间紧的很,也不容易。”

谢安琪轻声嗯了一下,她知道组长没恶意,只是好奇。可越是好奇,就越说明她和郑禹胜,站在一个谁也不敢靠近的断层线上。

……

周五下班,KCL大厅正播着当季艺人宣传片。郑禹胜坐在访谈椅上,主持人问他:“这几年拍了很多角色,有没有哪个角色让你特别动情?”

郑禹胜想了想,说:“有一个,是一部不太出名的独立片,拍得很辛苦,但那个角色是我二十岁就想演的。”

主持人笑:“你现在三十六了,才圆梦。”

他点头:“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圆梦,反正一直记着那场戏。”

画面里,他低头揉了揉眉心,那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谢安琪站在大厅角落,看着投影上的他,有一秒恍惚,那个他,比家里穿拖鞋的他要遥远太多。仿佛她只是银幕外的一个观衆,而不是住在他家丶用他牙杯丶睡在他左手边的那个谢安琪,他们在现实中靠得那麽近,在屏幕上却像从未相识。

回到家那晚,郑禹胜还没回来,她照常煮了米粥,做了一点青菜,放了两碟泡菜。他常说这才是家味道,不要外卖。

谢安琪一个人吃完饭,收好碗筷,坐在阳台望了会儿夜景,有车灯扫过楼下,玻璃上映出她自己的脸,模糊又寂寞。

她想了很久,忽然想到一个句子,她不是不爱这个人,而是害怕靠近得太近之後,一旦穿越结束,所有的一切都会像电影落幕一样,倏然归零。谢安琪怕有一天,她走了,他一个人还留在这栋屋子里。所以她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让他看得太清。有些爱,是因为错位而动心;也因为错位而难以靠近。

可能是情绪的引导,谢安琪很久没做那种强烈到醒来都能记得细节的梦了。这一次的梦里,她穿着短袖站在一条老旧夜市街口。天是灰蓝色的,像褪色的照片纸。四周有吆喝声丶油烟味丶路灯时明时暗,她低头看手里拿着一根刚买的炭烤鸡肉串,还冒着火残留的热。

然後,她擡头看见他了,是郑禹胜,年轻的,二十来岁的样子,穿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手里抱着一把中提琴,神情疲倦又专注。

郑禹胜站在路边摊前,低头数钱,像是在精打细算要不要买那碗炸酱面。他并不富裕,也不闪光,可他一擡头,朝她露出一个几乎是少年才有的笑。

梦境像卡在胶片的一帧,画面定格在那里,谢安琪忽然想哭。不是因为见到他,而是因为她想告诉他我还记得你,但她没能开口,梦就碎了。

谢安琪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没人,窗外的风刮得玻璃轻轻作响。她闭上眼,眼眶有些发酸。

她终于知道,那个想确认他记不记得的冲动,其实一直都在她心底,只是她平时不敢承认。

……

就这样积累起来,谢安琪很长一段时期情绪都不好,直到心情最差的那天。然後她没去公司,发了个请假条,窝在大平层阳台的懒人沙发上发呆。阳光不刺眼,风有点凉,她坐了很久,忽然拉开抽屉,看着里面放着的一些电影票根,都是她去不同的独立影院补看的电影,这些作品的共同点就是,都是郑禹胜演的。

三天後,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在门口看见一个包裹,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没有寄件人。

她打开,发现是一台老款胶卷相机,柯达的,型号是她很早以前在街边旧货摊看过的那款。

相机後盖上贴了一小张便签,你上次说喜欢这种转轮快门感。笔迹是郑禹胜的。连字迹的斜度和间距都带着他写剧本时那种慢性子。

谢安琪顿了一下,手指握在快门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听见咔哒一声,像是他们过去某年夏天一起拍过照的声音。那年他们站在天台,她调皮地拍了他一张刚擦汗的模样,他当时没说话,回头给她也拍了一张,她抱着西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谢安琪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也记得那一幕,但他寄来的相机,像是一种默认的回答,这句绕口令一样的话,谢安琪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谢安琪期待他有记忆。

谢安琪越来越确定这不是错觉。因为很多他第一次做的事,动作太自然,语气太有默契,甚至连沉默时的间距都对得太准。比如她一说炸酱面,他就知道要放点白糖;她一说我不喜欢电视太亮,他就会自动调低亮度;她一碰到冷风打喷嚏,他就会从厨房拿出姜汤。

这些不是第一次相处的熟练感,而是更像是记忆的积累,谢安琪想,他一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说。不是不敢说,而是怕说了,她就走了。就像是怕一说出口,她就会消失在时间线里,再也回不来。

所以郑禹胜宁愿小心翼翼地配合,默不作声,也不愿确认她的答案。

谢安琪看着那台相机,轻轻笑了一下,她心里的情绪在猜测集中的那一刻变的更为浓烈,谢安琪甚至想告诉他,其实她也一样。她其实也不敢问,因为她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想听的版本。

所以只要不说也不问,就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

这样呆了许久,接了长剧集去拍摄的郑禹胜才回来一次,谢安琪也知道他接了哪些活动又推掉了哪些,心里也算完全记住了他的行程,那晚他回来了,没说话,只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走进厨房煮了一锅乌冬面。

谢安琪坐在餐桌边,托着腮看他,什麽也没说,他端着两碗面出来,把调味酱放到她手边,“少放点辣。”

“好。”

两人就那样坐下,一边吹面,一边吃,很普通的夜晚,甚至连一句心事都没说,可谢安琪却觉得这是他们最近距离最近的一晚,什麽都不说,才是真正的知道。

那天晚上十点半,吃了一碗乌冬的郑禹胜又出去拍摄了,谢安琪一个人在家,原本已经洗好澡,准备关灯睡觉,但不知道为什麽,还是拿起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屏幕上“郑禹胜”这三个字赫然在列。他是那种不会给别人留很多微信消息的人,语音更是几乎没有。但电话却打得频繁。

她盯着那通最後一次未接通的来电,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拨号,铃声响了三声就接通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困意,“怎麽了?”

“……没什麽。”她顿了一下,“你睡了吗?”

“还没,在看剧本。”

“噢。”她顿了顿,“你寄的相机,我收到了。”

“嗯。”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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