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他将花洒往水里一扔,起身。
“你,你干嘛?”见他拿起浴巾朝自己走来,温念连忙後退,被一把捞起。
水声哗啦啦一阵响。
她急忙搂住他脖子,不满道:“我还没洗……”
够。
“唔唔唔……”
最後一个字被堵在嘴边。她身上松松裹着浴巾,腰间撑着自己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滚烫而又疯魔的吻,是她印象中的许知简。
他抱着她出了浴室。
温念几乎喘不过气,胸腔上下伏动着,哼哼唧唧的嗓音发着颤,再次找回呼吸时已经躺在床上。
屋里的灯不知何时已灭掉。
寂静黑暗里,急促的喘息声伴着混乱心跳,愈发清晰。
湿热打在脖颈,被他唇碰过的地方泛起酥麻痒意,本来就有点晕,被这麽没轻没重地捯饬一顿更是天旋地转。
眼睛失焦了般,什麽都看不清。
只有那远超于自己的温度不断侵袭着,她没有毅力去思考,凭着本能张开嘴,大口吸收空气。
“许……”
那细碎的哭腔最是致命。
终于忍耐到极点,他猛地将她翻过身,胸膛紧紧贴着她脊背。
声音哑的好似哭过:“宝宝……我好疼啊,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像上次那样……”
“……又不是第一次……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他自顾自说着。
话问出的同时,似有一道利剑穿心而过。
半晌,忽然笑了下,似无奈,又似自嘲。
咬住她耳垂,厮磨着。
怎麽会不怪。
温念的脾气,他哪能不清楚。
自欺欺人罢了。
最终还是歇了心思,他一手抱着她,头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去解决自己的燥动。
温念不敢动,咽了咽口水。
默默听着他的声音。
……
“温念,我这辈子最大的良心都用在了你身上。”
“要是敢再抛下我,你就死定了。”
她心里还在发怵,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只知道很凶,好像在警告她些什麽。
一用脑子头就要疼,干脆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