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冬愣了愣,哑着声道了声谢,然后接过了毛巾。
他拿毛巾只擦了擦脸,然后将毛巾攥在手中不发一言。
司机大姐瞅着他的动作,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车程中,司机大姐大概是被他浑身的伤口吓到了,又因着乌冬出现的地方跟他去往的目的地距离有些远,自然而然生了一些联想,旁敲侧击乌冬是不是被家暴了。
乌冬有些感动,简单解释了一番,结果下了车,司机大姐转手给他抄了个电话号码,说是乌冬如果再被家暴,可以打她写的这个电话号码。
乌冬道了谢,接过纸条,回家后将纸条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他想这种一时兴起的善意可真是磨人,以为是救赎,其实不过是一时的温暖。
乌冬洗个澡,随便点了份外卖吃了,然后早早地上了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的经历都算不得好的原因,乌冬夜里睡的很不安稳,一会梦见他被骑摩托那两个人折磨的半死,一会又梦到他被丢弃的时候,那人变成了少年的脸。
乌冬于半梦半醒间,一时间竞有点分不清那股在心中郁结不开的酸涩是梦里的反应还是真实的感受。
他翻了个身,跌入了更深的梦魇里。
许鹤年他们一行人在朱正说的地方只找到一个猫箱和几盒打开了罐头。
许鹤年想将猫箱放回车里,又因着它被淋的全部湿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将猫箱和罐头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养猫了。
许鹤年上了车,眼睛盯着车窗外发呆。
车子重新回到城里的时候,他莫名又想起了先前在路上见过的少年。
再次想起来时,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少年带给他的感觉莫名有些熟悉。
回到家第二天是星期一,是许鹤年转学到一中的日子。
他从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醒来,吃过早饭,林奉刚好开车来接他去学校。
他到了学校,办完手续,又跟校长唠嗑了一会儿,才回了新班级。
班主任李老师给他指了班上唯一的空位让他坐下了,然后示意大家安静等着上课。
许鹤年的位置是在中间那组的倒数第三排,他的同桌不知为何没来上课。
他转学第一天,早上第一二节课是语文课。
教授他们语文课的王老师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讲课的风格特别诙谐幽默,所以他的课上同学们都比较放得开。
王老师课间在教室里转悠的时候才发现有同学没来上课。
他随手翻开了一本桌上的书本,看到书本内页写的名字,有些意外。
许鹤年无意间也瞥到了他同桌的名字——乌冬。
听着蛮特别的名字,也仅此而已。
许鹤年大腿一迈,想要去隔壁班找沈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