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小宝要吵不过陆小凤之後,他淡然的开口道:“神像里面有死人。”
花满楼的鼻子很灵,但是他的注意力被小宝吸引了,而且他的鼻子并不是像狗一样,陆小凤很聪明,可是他此刻也被这装神弄鬼给扰乱了心神,唯有西门吹雪依照对杀人的执着,敏锐地感觉到了血腥。
从一踏进这破庙的门他就感觉到了,可是他没有说,因为他心觉如果真要让小宝在这里一下子看到了死人,恐怕是真的要吓晕过去,便给她留了些时间缓冲一下。
现在看到小宝神采奕奕的和陆小凤吵架,想必已经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惊吓了。
西门吹雪话音刚落,衆人还没来得及反应。
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丶跨着黑虎的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八九截。
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裂开,一块块落在地上。
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後的墙壁上,竟有个人被挂在半空中。
一个死人,身上的血渍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将他活生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渍似已干透。
陆小凤不用再看这死人的脸,已知道他是什麽人了。
正是当初来请陆小凤的上官丹凤身边的随从之一的独孤方。
见此情景,陆小凤恨恨道:“神像早巳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
花满楼叹息一声,生命的消逝总是无情,他问:“是上官飞燕姑娘吗?”
小宝一时间也被这景象吓了一下,可是过了一会又好了过来,她怕死鬼,可她不怕死人,又听到花满楼问上官飞燕,心中又气又急,活像是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气呼呼的骂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要是她就好了,这要是她的话,你是不是要和她一起死啊?”
少女最是可爱,就连吃醋也表现的这麽可爱,可是可爱的少女,你现在要不回头看看站在一旁的你的另一个情郎?
西门吹雪皱了一下眉,不过又奇怪舒缓起来,他心中以为小宝只是因为他认为那个叫上官飞燕的装鬼吓唬她,如今死的不是那个装鬼吓唬的人,自然生气。
花满楼听到这话心中可耻的竟有些一丝欢喜,他为这种欢喜感到可悲又羞愧,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又与你何干呢?”
说完这话花满楼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好,是把心中情意表达得太过,又有些重了,万一她更生气了怎麽办?
陆小凤是真的怕了,他生怕小宝说出什麽惊世骇俗的话来,生怕花满楼和他的好朋友西门吹雪打起来,当然赢的肯定是西门吹雪,可是死了哪一个他都得心疼死啊。
于是不等小宝说话,他就急忙生硬而且坚定的插入了话题。
陆小凤道:“死的是独孤方,我实在没想到第二个死的是他,而且还是在这庙里面。”
小宝一时间被打了岔,也没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说什麽,听到这话,擡头看了看那山神像,就觉得可怕无比也难看无比,又想到这是山神庙,是不是女鬼也进不来,转头一看年如画还好端端的站在那。
心下常松一口气,她的女鬼姐姐可不能被道士啊,或者是什麽神仙给抓了,不然留她怎麽办?
要是她死了之後也能做鬼就好了,逍遥与天地之间,没人看得到,她想干什麽都行。
但是小宝却不曾想,现在年如画所站的位置和西门吹雪是一致的,她举止这个眼神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心里担心着西门吹雪,转头一看,他还在身後,心中便放松无比。
西门吹雪看着小宝那放心了的表情,心中一时间竟不知是何滋味,只得轻声的说了一句:“我会带你一起走的。”所以在此之前他不会一个人走的,你不用害怕。
小宝:……他在说什麽?不太明白意思,不管了,反正微笑就好。
小宝回以一个好看的微笑,这一切被陆小凤收入眼中,再次感慨还好花满楼是个瞎子。
年如画:……是我呀,我女儿担心的是我,关你这个野男人什麽事啊?
年如画:唉,我好怕我女儿哪一天被什麽野男人给砍了。
身为一只鬼,仿佛走错了片场,明明是武侠片的片场,自身的存在就是玄幻世界,擡头看了看那可怕的山神像。
年如画不由的跪倒在神像面前,仗着除了小宝没有任何人看得见她,除了小宝也没人听得见她说话。
虽到底不信,但还是一时诚心道:“信女年如画,在此诚心祈愿,我家小女胸无大志,武功低微,愿其能摆脱红尘,不求建立千秋霸业,但求稍微有点事业心,不要再被男女情爱迷昏了头。”
这一番说的想让小宝恨不得把年如花给拉起来,再好好的与她吵吵架,自己哪里胸无大志了,知不知道什麽叫情比金坚?情谊都比黄金贵了,这还能叫胸无大志?
小宝心里哼哼唧唧道:哼,这世上既没有鬼,也没有神,有本事现在老天爷就送一个过来。
不料,这个想法刚有还没过一分钟,只听砰的一声,许许多多的瓦片还有灰尘纷纷落下,好像是有些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砸穿了屋顶一样。
西门吹雪当即把小宝拉到身後,花满楼和陆小凤也警惕起来,可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石头。
就在男人们大为不解的时候。
在场的女人和女鬼都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石头旁边出现的新角色。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