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正好罩住林砚生。
“你们先回去吧。”
他说。
话音未落,反对声此起彼伏。
“为什么?还那么早!”
“秦舜,你今天必须陪我跳舞。”
“秦舜,秦舜……”
女孩们把他当蜜糖般,团团围住。
林砚生心下羡慕。
他就说这个大脚蹼的小孩长大后会是个花花公子吧。
秦舜一面轻车熟路地应付莺莺燕燕,一面让女佣先领他去二楼。
女佣的神情古怪。
进门后,打开衣柜,“老板说您随便拿,都可以穿。”
林砚生定睛。
呃,……这是秦舜的私服吧?
女佣又给他简单说明淋浴器怎么用,取来新毛巾。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没有了,谢谢。”
林砚生犹豫再三,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看上去最普通的衬衫和裤子,去洗澡。
他觉得自己动作应当蛮快。但从浴室出来,正对着看到秦舜坐在床边等,一声不响,把他吓了一跳。
林砚生走过去。
秦舜站起身。
两人终于面对面说话。
不合适的、过大的衬衫套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弱小。
他故作镇定,微仰起脸,“我遇上麻烦,想请你借我一笔钱。等我官司结束,能拿到房款就还你。”
“只要钱么?叔叔,”秦舜问,“我可以帮你找出那个骗子。”
林砚生愕然,“你有办法?”
秦舜说:“事在人为。”
不知怎的,他信秦舜能做到。
秦舜总能做到。
他略沉思片刻,闭了闭眼,厚着脸皮说:“我曾经抚养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你帮我,不管最后结果,我们都两清,以后我绝不会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还是20个红包。
第15章
36
林砚生说这话时。
秦舜正站在一架乌木高桌旁,大约是古董,有镂空雕刻。台面上覆一方金丝提花天鹅绒,酒红色,用来垫一樽白瓷花盆。
盆里一株绿植,似一窠碧幽幽的蛇。
“叔叔,别这么说。”
他俯身。
仿佛温柔地提醒,“我欠您的恩情怎么还得清呢?当年我不就说过,‘你对我的恩德,我一辈子不敢忘。将来一定百倍报答。’——如今,正是我报答您的时候。”
林砚生不敢动。
掠见方才秦舜肩膀擦过那丛绿,叶子尖颤啊颤。
突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