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冬接过帽子噔噔噔又跑进了洗手间戴好了帽子出来。
他接过游霏递来的书包,迭声感谢,想了想觉得言语上的感谢来得太过容易了些,便说要请游霏吃饭。
他请吃饭完全出自于真心,却也没想到游霏答应的那般干脆。
乌冬愣了愣,片刻又觉得游霏一点没端着,真的是又亲切,又真实!
他问了游霏的饮食上的喜好,聊定,去了一间离着校园很近的餐厅。
许鹤年因为是刚转来的,考试在最后一个考场。
他考完试回教室,看到乌冬没在,有些意外,却也没在意。
他将书本胡乱往书包里一塞,然后将书包单肩跨在背上,去了隔壁教室找方涿和沈迅二人。
他去的时候,只有方涿在教室,沈迅去了洗手间。
许鹤年便立在教室外等。
沈迅回来一眼就看到了跟个小白杨站着35°不知在仰望什么的许鹤年。
“年哥—”
许鹤年听到声音,瞥转视线看了过来。
“你去的可真久。”
明显是嫌弃沈迅动作慢。
沈迅“嘿嘿”笑了一声揭过了此事。
许鹤年他们今天照常去了往常一直去的那家餐厅。
他们快走到餐厅时,看见两个男生刚从餐厅里走出来。
拜许鹤年所赐,沈迅和方涿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戴着毛线帽的男生是许鹤年的小同桌乌冬。
而拜他爸所赐,许鹤年一眼就认出来乌冬旁边那个装模作样的男生是游霏。
他跟游霏颇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意味,从小被比较着长大。
只不过游霏比他大一岁,做什么事都比他早,感官上看起来就好像是游霏做什么都比他快一步。
只是,许鹤年和游霏之间的比较在他十三岁那年突然戛然而止。
有古人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十三岁是许鹤年的淮河,向前是平安喜乐,向后是孤独离索。
十三岁那年,他母亲因为抑郁症自杀。
后来,他爸又另觅新欢,并将新欢领进了家门。
而那时距离他母亲离开这人世间不过才过去几月的光阴!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将他跟游霏作比较了,因为游霏还是之前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游霏,而他,用他爸的话说就是堕落成了家长老师最讨厌的那种学生,作业一点都不做,打架斗殴却是一件都不落。
许鹤年回过神来,看到乌冬上了游家的车,心情忽地不甚明朗了。
偏偏沈迅看不懂脸色,还要叽叽喳喳给他添堵。
“诶,年哥,刚不是你那娃娃脸同桌吗?”
“…嗯。”
“话说他旁边那哥们也挺帅啊,就是比年哥你稍微差一点点。”
许鹤年被沈迅八卦还不忘拍马屁的行为气笑了,“行了,走去吃饭吧。”
倒是方涿见识要比沈迅多,“刚那好像是游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