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曜看着他这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心里炸开一个念头,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逢煊该不会是抱着他睡过的被子睡觉了吧?!可他应该不止一床被子,为什么偏偏要盖他盖过的那一床?这得是抱得多紧、埋得多深,才能染上这么明显的味道?
该不会……是把那被子当成他了吧?!
操!
乔星曜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觉得逢煊这个人真是烦透了。
暗恋他就暗恋他,干嘛非要搞出这么多匪夷所思、让人尴尬的事情来?
这让他感到非常困扰,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他可是个beta!
他,他怎么敢……怎么敢有这种心思,还做出这种……这种近乎痴汉的行为!
乔星曜莫名又生气了。
逢煊已经习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乔星曜自己就好了。
假期结束后,乔星曜脸上的巴掌印总算消得差不多了,他也恢复了工作。
这天晚上,他要去参加俱乐部高层的聚会。
听晏东透露,因为俱乐部近期收益不佳,有位大股东准备撤资,乔星曜有意接手这部分股份。
饭局结束后,照例还有下一场娱乐活动。
散场时,一位眼熟的老板笑着开口,让逢煊留下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
乔星曜闻言,立刻抬起眼,目光冷淡地扫过去,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是我的私人助理,工资走的是我私人的账户。齐总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的人留下来给你打杂?”
那位被称作齐总的中年男人脸上立刻露出几分尴尬,连忙赔着笑打圆场:“哎哟,你看我这张嘴!是小逢是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乔少您别介意,我自罚一杯!下一场,下一场我一定好好给咱们小逢助理赔个罪!”
他们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金碧辉煌灯光暧昧,乔星曜只淡淡瞥了逢煊一眼,让他回车里等着。
他在驾驶座上坐了不知多久,侧楼通道安静无人,他沿着铺地毯的楼梯走上二楼,本想找个洗手间迅速解决生理问题,却在迷宫般的回廊里越走越深。
刚转过一个弯,阴影里突然扑出一个人,直跌到他脚下,那人一把抱住他的腿,声音发抖:“救……救救我。”
逢煊一时怔住,却在听见对方声线的瞬间,整个人定在原地。
他没有多想,几乎是本能地将人架起来带离现场。
那个陌生的alpha浑身滚烫,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断断续续地呻吟。
逢煊太熟悉这种反应,上一次乔星曜被人下药时,也是这样的。
他一脚踩下油门,导航直奔最近的医院。
流程他都熟悉了。
直到看护给alpha注射完药剂,一切暂告段落,逢煊才得空坐下。
掏出手机的瞬间,他的心猛地一沉:屏幕上赫然是乔星曜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走到走廊角落,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
“逢煊!你敢不接我电话?!”乔星曜的声音又冷又戾,“你人呢?赶紧过来。”
逢煊抹了把额角的汗,低声说:“……能等一下吗?”
“你在哪?”
“出来找了个厕所。”他语气有些吞吐。
乔星曜在电话那头冷笑:“十五分钟,我要见到你。否则你等着。”
护士看出逢煊与患者并不相识,又似乎有急事缠身,便提议让他留下姓名电话,日后由院方联系。
逢煊匆匆写下信息,快步离开医院,一路疾驰回会所。
推开包厢门时,里面只剩乔星曜一个人。
他斜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正低头划着手机屏幕。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一道冷冽的视线直直扫向逢煊。
可逢煊实在忍到了极限,一句话也来不及解释,转身又冲了出去,去了厕所。
等他再从洗手间出来,乔星曜整张脸都阴了下来:“上厕所?”
逢煊没料到他气成这样,只好把今晚出手救人的经过简单交代了。
他悄悄瞟了对方一眼,轻声补充:“你那次……也那么难受。我若不管他,他恐怕就被人拖走糟蹋了。”
他原本想着,这话或许能唤起乔星曜一点同情,一点理解和良知。
乔星曜听完却别开脸,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烦躁,合着逢煊是因为经历过他的事才去救的人?这算什么?变相的怜惜?
好大的胆子,明明是个beta,居然敢这样暗戳戳地示意对他的与众不同……真是好烦人。
明明又说了只是不想让他受伤害,现在又提,想让他以身相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