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以前没少看过小说电视,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到底还是阴沟里翻船了。
谁能想到居然会有无色无味也不用吃,只需要触碰就能下的媚药。
架空就是私设多。
江软又在心里暗骂了句作者。
这种东西谁能防得住。
知夏这才看见她头上薄汗连连,赶忙拿帕子给她擦起了汗。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江软额头,才惊觉温度有多烫。
“小姐……”
知夏也似是想到了什麽,满脸愤怒,“小姐,那馀氏竟敢给您下这种东西。”
她身为大户人家的丫鬟,自然知道些阴私之物,却万万没想到馀杏儿会给自家小姐下这种药。
江软用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依当时的情况以及临走前馀杏儿的反应来看,这药大概率不是馀杏儿下的。
“知夏,去,快去准备几桶冷水,别让人知道。”
江软来不及多加解释,她现在太热了,只想把自己装进冰箱里。
知夏也知道这情况很着急,连忙转身去准备冷水。
等房间里没了人,江软再也忍不住,热得受不了,便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起了衣服。
越慌越乱,忙活了半天只把外裳脱掉。
内衫半天脱不下去,江软心里越来越烦闷。
忽而间,窗棂轻响,吱呀响了一声。
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联想到今夜中的药,她心头顿时一提。
馀光暼见桌案上的妆匣盒,江软极快的撑起身体,从里头拿出一根银簪,攥紧在手里,然後重新躺下装睡。
江软心想着,等这人进来了,她就一簪给他二弟废了。
房中传来极轻的脚步。
江软心下一凛。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握着簪子的手心也因为燥热出了不少汗,变得异常黏腻。
接着,被褥塌陷,那人似乎是坐了下来。
江软心跳加速,心脏跳得“咚咚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泛起了白,控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身上的被褥被掀起一角,江软鼓足勇气,擡手就刺了出去。
发簪还没戳到,就被人极快的握住手腕。
“是我。”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江软顿时心下一松,泄去了力气。
簪子失力的掉落在地。
江软擡头看去,“殿下……”
嗓音因为药物的关系,带了几分媚意。
江软自己也能听到,不禁红了脸。
还好本来脸颊就已经滚烫,这抹红夹杂在其中,看不出来。
顾厌之低头看去,衣不蔽体的少女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小臂上莹白的肌肤上泛着几许粉意。
他近乎克制的偏开头,哑着嗓子说道:“宣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且先忍忍。”
江软心头松了松,那就好。
书里可是说了,宣墨师从神医。
想来也是有办法解的。
下一瞬,她意识愈发不清醒,只觉得热。
她就像是干涸已久的沙漠,顾厌之是倾盆而至的水。
久旱逢甘霖,她下一刻便扑了上去。
顾厌之猝不及防抱了个满怀。
他身躯僵硬着,一只手扶着那抹纤腰,另一手紧绷着不知该往哪放。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滴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激起小小的水坑。
寒凉的秋风涌进房中,江软才稍稍恢复了几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