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个……我的衣服。”江软见他已经抱着她往山洞走了,顿时顾不上羞耻,急急忙忙地说了句。
总不能让她就这样被他抱回去吧,她要穿衣服!
“殿下,那个,你往後走回去六步,我的衣服挂在方才的木架上。”
江软刚才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挣扎了下,不经意间就往下滑了些位置,她也怕因为浑身湿透太滑他抱不住她,要是他没抱住把她掉在地上那这个澡就白洗了。因此只能忍住羞耻,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那抹劲瘦有力的腰,使劲往上攀了攀。
顾厌之耳根早已红透,又被她这麽攀着摩擦,那抹红更是快要蔓延到脸上,他步伐极快地抱着她回去取了衣物,又估摸着距离将人抱回了山洞。
江软被他放在早已用外衫垫好了的垫子上,将人放下後,他只说了句“你穿衣服,我出去等你”,便逃也似地出了山洞。
仔细看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山洞外,北风凛冽,虽是深冬,却好似雪隆枝淡,如新蕊初绽,隐约能窥见若是春日,该是如何的繁花盛景。
顾厌之取下眼前的布料,负手在山洞口吹着凉风,深吸了口气,仿佛只有这般凛冽的寒风才能压下心头的那股燥意。
方才视觉是没了,也确实看不见,但触觉却更敏锐。
顾厌之也不知道他下意识抱住的到底是什麽位置,只知道很软,加之她沐浴完也很滑,触感极佳。
他如今这般年纪本就正值血气方刚,自打上次江软入了他的梦後,便经常做那般的梦。
方才那般滋味并不好受。
若是他想做那事,小姑娘那点小力气必定抵抗不了,半推半就也定能成事。
可他并不想要半推半就,更别说在此处荒山野岭委屈了她。
他顾厌之想要的女人,必是攻心为上,强取豪夺的禁锢方为下下之策,唯有情真意切的攻心方为上策。
若用囚笼,他也舍不得伤了她。
如今他的笨姑娘不愿,且还把他当做主子,他不能强迫她。
他要她心甘情愿。
唯有不动声色的掠夺,方为上上策。
只希望,他的笨姑娘能乖些,听话些……
顾厌之敛眸,压下眼底近乎疯狂和偏执的情绪。
听着後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顾厌之脑中不禁又浮现出方才的那些旖旎的触感。
他闭上眼,不敢再想,却不想那股念头迟迟消不下去,干脆便解了衣衫,泡进方才化了冰的湖水中。
好似只有寒入心尖的凉意,才能压下心头那些燥动的心火。
顾厌之回到山洞时,江软正给脚腕处的伤擦着药,好在她荷包没丢,荷包里备着当初女医给的玉痕膏。
不知道是不是江软的错觉,她对上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时,总觉得有种要被人吃了错觉。
可是男神怎麽会吃了她呢,他对她那麽好。
错觉,一定是错觉!
想到刚才的羞窘,江软红着脸,低低唤了声:“殿下。”
顾厌之看去时,正好看见少女羞红的双眸,及腰的长发因为沐浴过,现下已经披散,美目含羞,她那双眸子本就带着股媚态,偏生长了张偏乖巧的脸,又软又娇,将媚和娇结合的很好。
他眼尖地发现了她脚腕处的红肿。
江软正给脚腕处上着药,突然手中一轻,就见顾厌之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个小瓷瓶。
她一怔:“殿下……”
然而顾厌之并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动作格外伤势,只见他从瓷瓶中倒出些许药膏,就细细涂抹了起来。
小姑娘皮肤本就白皙细腻,他觉得即便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过如此。
顾厌之敛下那些贪念,细细检查起了她的伤,他从未给别人处理过伤势,怕力道大了她会疼,因此只能轻了再轻。
江软知道男神是好意,她揪紧了裙摆,咬着唇,死死忍住呼痛的声音,不让那些轻哼溢出来。
顾厌之目不斜视地上好了药,回过头就看见她那双泛起涟漪的双眸,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只让人看了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