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顾厌之身旁的江软,有人明白了。
“陛下可是要立这位……娘娘为後?”内阁的赵阁老摸着胡子,狐疑地问。
说来也尴尬,江软和亲过来,没个封号暂时也没有品级,他只能称呼为娘娘。
“陛…陛下,和亲公主?”
“这……陛下可是说笑?”
顾厌之理直气壮点头,懒散地往龙椅一靠:“孤何时有空同你们说笑?”
说完,他冷眸侧目,见江软面无表情的尴尬站着,不由眉头一皱,把龙椅让出些许位置。
“坐。”
江软被几个朝臣打量的眼睛不是眼睛手不是手,早就抠地板了,当下也不反驳,顺着他的力气就坐下。
此话一出,殿内的几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藏不住的震惊。
这这这……
他们的陛下,知道把龙椅让出一半位置是什麽意思吗?
赵阁老率先说道:“陛下,此事不妥,您爱重娘娘,可封贵妃,若是爱重极了,那皇贵妃之位也可,但但陛下,立後恐怕不妥。”
“是啊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立後之事,孤是向你们通知,并非商议。”说着,顾厌之话锋一转,“蒲州大旱民不聊生,孤倒是不知道,大漠万事必须得孤事必躬亲。”
轻飘飘的话立时间便成冷声呵斥,随着他周身寒意爆涨,议政殿内温度直线下降。
几位大臣纷纷打了个哆嗦,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
“息怒?孤很不想生气。”顾厌之冷眸一扫,目光所及的几人俱是噤若寒蝉。
“封後大典由礼部处理事宜,钦天监择好良辰吉日,至于蒲州,一月之期,孤再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轻敲桌案,缓缓道:“需不需要孤亲自教你们如何赈灾,灾民该如何安置,救济粮该如何派发?”
内阁几位重臣均是诚惶诚恐叩头谢罪,再不敢对立後之事有半分反驳。
这位陛下与先帝大不相同,若是无能的朝臣,是真会杀了。
“臣等自会酌情处理,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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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人退下,顾厌之起身时,就看见江软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发光的星星眼盯着他瞧,那眼中的崇拜险些溢出来。
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低声道:“如此好看?”
江软满脸都是对男神的崇拜,也不反驳,点头就说:“你本来就好看啊,而且那几位大臣对你可是又敬又怕,我之前还以为每个当皇帝的都会搞制衡之术,以及来稳固权利,但是看他们的反应,感觉你应该是没有搞制衡。”
“帝王权术只是说的好听些,不过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阳谋,只要实力足够,便不用玩那些权谋之术,自会让人臣服,也有不屑阴谋的资本。”
口中轻声解释,顾厌之握着她的手,将人带回了椒房殿。
回了椒房殿,江软仍旧满眼崇拜。
顾厌之失笑:“你若是也想像这般厉害,我会慢慢教你,愿意学吗?”
江软点头,能变得厉害谁不学,不学是傻子,而且依他之前的话来看,她也是有责任的,得肩负起世间女子权利的责任,与他并肩。
江软握着小拳头,认真道:“阿厌,我会努力的!”
“阿软既然想学,为夫便教,但阿软,学东西可是要付报酬的。”
随着话音落下,顾厌之眸光逐渐变暗。
江软小脸瞬间变红,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转身就想逃。
顾厌之有所察觉,先一步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抱着人朝内室而去,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将她稳稳放在榻上。
“阿软好香。”闻着她沐浴後的香气,他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引起一阵颤栗。
再然後,拒绝的话都被堵住,又是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