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从阿瑞斯的怀里,转到曼努埃尔身边,侧坐在手臂上,手抓肩膀,确保自己不下落,他拿出纸巾替她擦拭。
圆润的嘴唇染上晶莹,她舔了舔下唇,看向曼努埃尔,透过他的面罩,回忆画面蹦出来,手指放上去,摸到耳後的系带,将它解下来。
“你想要一个吻吗?”她问,惊讶地发现,脸上凹凸不平的棕色瘢痕消失,新移植的皮肤与原生表皮融合。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左手握紧,没有皱眉,好奇地覆手上来,指尖微凉,面容扩大。
男人缓慢丶确定地点头,他没有动,她怀疑他没喘气,风刮得碎发落在唇间,头往前伸,一点点靠近,两人间的间隙越来越小,唇瓣相碰。
像蜻蜓点水,她很快就收回来,他没做任何举动,只是盯着她的唇,目光幽深。
阿瑞斯:“我也要。”
暧昧氛围被打破,她扭头看去,“你已经有了”他甚至得到的更多。
“这不一样,亲爱的。”他也想要她的主动,这不一样。
“下次。”
她拍拍曼努埃尔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还有其他人。
房间内,包裹沉闷地落向桌面,伴随着拉链丶锁扣合上的声音,哨兵们在涂油擦拭枪支,清点装备。
因为昨夜的意外,卡尔决定守夜,清扫房间,往外走时,冷语灌进耳朵。
“瞧,三人幽会,他还不知道呢。”见他没反应,对方挑眉道,“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很明显的挑拨,卡尔不会傻乎乎的,被这种话激怒,冲上去干扰,她和别人的交往,他有身份,而他们一无所有。
他的不回应,无疑彰显了自身底气,反而火上浇油,让当事人更愤怒,嘴里叨个不停。
“够了,她来了。”
冷淡的目光瞥来,暗含警告,他当然保持安静,听着脚步声扩大。
她探进屋内,还真是一个人都不少,打包的动作暂停,有张闲置的椅子,她坐下,周遭很快围满了人。
“珊珊向导,这麽晚了,你去外面做什麽?”某人明知故问道。
“散步,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明早几点走?”
衆人你讲一句我插一嘴,她听得七零八落,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吵,已经习惯了,养鸟人就是如此。
左肩搭上一只手,滚烫的,他们体温偏高,外面凉风又吹,她还没看清是谁,右肩又搭上另一只,有人端来温牛奶,想留她在这儿聊天。
“卡尔在哪,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
宋晓宇:“一晚上都没见。”
不会吧,她有点不确定,还没细想,虚放在桌上的手,感受有什麽东西钻进来,是一只鸟儿试图钻进虎口,应该是想要摸头。
顺手的事,当然,摸了谁,它在暗地里被别鸟的喙啄是少不了的,至少它们没上爪子,没做过火,她当没看见。
布鲁诺:“之後……你会想我吗?”
“当然,”她对此毫无疑问,“你丶你们是我的朋友,在这个世界。”甚至更接近家人,可以信赖和依靠。
布鲁诺:“给我一个东西留念吧。”
她环顾衆人,他们都不说话了,显然也想要,没问题啊,起身拨开别人,从卧室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
将封口解开,照片便散落桌上,是各种姿势的自拍照,手指间夹着纸片,上面写了他们的名字,还有留言,十分显眼。
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这是象征性的东西,重点是,不是P的,她亲自写的。
她还绘了各人精神体的图案,等战争结束,可以找厂商定制,做成纪念品,比如杯子丶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