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窗外传来,伴随着邻人父母的咒骂声。
他跪在露台,等着月亮升起,从傍晚到深夜,直到那道身影推开门,山一样的身躯,门板撼动,他们站在一旁讨论,而後平淡地离开,坐着吃饭。
他试图拼凑出父母满意的模样,但总是失望的叹息声,以及随之而来的惩罚。
冬天雪地的寒冷,直到整个人失去知觉。
几秒内,男人回过神,“这个技能很不错,可以为你争取宝贵的时间,在防御丶进攻丶逃跑时都能发挥作用。”
有时候一秒就能定生死,但如何近身成了一个问题。
“它可以短暂蒙蔽别人的视线,混淆五感,産生恐惧的幻象,无法察觉你的存在。”
听了这话,她大概理解了,近战脆皮法师,最容易暴毙的一集。至于近身,也许需要她来做诱饵,让它偷袭,敏捷就很重要了。
山昊:“具体应用,你可以下去好好琢磨一下,不仅在战斗,还有其他方面。”
男人站起身,“跟我来,我为你准备了训练对象。”
接下来的两小时,她在指导下,成功击毙了三只实验鼠,个头不小。
原来是早就买好,在这儿等着她。
无论是她还是小蘑菇,第一次做这件事都不太顺手,看到僵硬的尸体还有些反胃。
甚至因为不熟练,小鼠被激得满地乱窜,一下跃到桌子上,还要蜘蛛控制住,反复好几次,直到它精疲力尽,才能一击即中。
男人亲自向她示范,应该猛击哪个部位,才能一击毙命。
逐渐习惯,就没那麽恐惧了,小蘑菇能把握好剂量,什麽程度能够让猎物産生恐惧,畏缩躲在角落,而不至于崩溃逃窜。
每一次都是它下毒,她手起刀落。
做完这个,她是心累体乏,躺回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剧才缓过来,任由人声轰击大脑。
突然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爬,她惊得後退,是一张沾水的面巾。长官可能是看她被吓出冷汗,给她擦一下,她伸出手,自己接过来,擦了擦脸。
“它们本来就要被处死的。”他这样安慰。
她耗费了许多能量,一觉睡到了下午,睁眼时看见桌上的水果拼盘,竟然也幻视成了鼠头的样子,晃了晃头,才发现只是形状相近。
她站起身,环顾客厅,电视关了,没有小蜘蛛的影子,连楼梯上的蛛网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略感紧张,四处寻人,书房门半敞着,轻敲三下,听到里面的回应,推开门。
男人摘下眼镜,鼻梁上留下鼻托的印子,手中握着一个锥形瓶,“你醒了。”
徐珊珊:“我看你没在。”
“我在滴眼药水,可以帮我个忙吗?”
“可以。”
她点头答应,男人于是坐在办公椅上,椅脚滚轮转动,上身贴近桌面,仰起头。
她靠在桌边,捏着软瓶,一只手扒开下眼睑,另一只手挤压瓶身。
液体在瓶口汇聚成水滴形,落到下结膜囊,还有的溢出来,落到眼下,她松开手,眼睛闭合,眼球左右转动,她伸手将从眼睑流下的药水擦干,紧接着给另一边上。
他闭上眼睛休息,一直到光脑发出提示音,才睁开眼看去,并不顾及她在一旁看着,没有躲闪丶遮挡。
她也因此看见男人给卡尔发过的消息,还有他的置顶标注,如果没看错,她是第一个联系人。
山昊看完群消息,进行回复後,擡头说:“我送你回去,顺便在路上吃个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