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里冒出一个数字,数日子,原来是在看他多久离开,就这麽迫不及待地甩开他?
“我是第几个?”
啊,什麽玩意?她胡诌了一个数字,“八九十吧。”
“哦,一两个。”
不要随意篡改别人发言啊喂,这哥们脑子里只剩下自己爱听的话了,男人扬起下巴,翻过手掌,将脸凑上来。
他才不在乎,那怎麽了,女人经验多,会疼人。
徐珊珊:“你知道这是违规的吧。”如果她追究,把这位送进去易如反掌,原则上来说,应该用药安抚,有点钻空子的意思。
“随你。”
说话声又闷又黏,像一块融化了的软糖,又在那里舔来舔去的,她怒了:“你又不是狗,别舔了。”
“……珊珊想要一条狗吗?”
“不要。”
“我看你每天溜挺开心。”它的口水都糊她手上了,也没见骂过一句。
那不一样,等会,思路都给他带跑偏,那是真的狗,这是真的人,不能一概而论。
“你一个大男人,嫉妒心能不能不要这麽强。”她就摸了一会儿,十分钟不到,记这麽清楚。
夏广礼:“我没嫉妒。”只是看不惯,有人装乖卖可怜,“别提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唔,只想着我。”
手臂托着大腿,她完全被抱起来,然後带离了墙,胯部贴着小腹,为了不往後仰,揽住男人肩膀,被带到镜前。
他在看什麽?算了……她总不能送恩人坐牢,也怪她,还以为自己地球人呢,药被塞进包里,丢进不知名角落了。
原来现在,自己的激素也没那麽稳定。
“唉,”她叹了口气,也不想斗嘴了,俯到男人肩上,“怎麽办啊?”现在外面有点动静,她都胆颤心惊。
夏广礼感到疑惑,到底是谁在她脑子里刻下了不能享受的烙印,何至于这麽烦恼,谁能拿她怎麽样?
“他不准你和其他人交往?”一个妒夫,如果是他,不会让她为难。
“没有……”她一张嘴就要开始为他辩解,尽是他不爱听的话,“我和他的关系,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麽不一样?
感情是需要经营的,虽然他们起步晚,但是发展快呀,别看他们离得近,但心远了,再近也是陌路人。
他就这麽在心里上演,虽然陪伴你的是他,但是爱的人是我这种戏码。除非她不这麽想,难道他是家,自己是旅馆?
徐珊珊:“你不懂,算了。”
“你知道,在我们那儿,这叫什麽吗——乱搞男女关系。”被人知道就是社会性死亡。
她还是忘不了过去,夏广礼见她越说越气,搂在怀里哄道:“是我错了,你先别急,你要是担心……”
话讲了一半止住,勾得她期待地看去,男人真诚道:“我去跟他说。”
这什麽补救措施啊,她哎了一声,拍响男人手臂,皱眉扶额,分明是不满意,他不明白,是不想承认吗?
夏广礼退步了,“那就先瞒着他。”
女人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好一阵才停下,认命道:“我自己说,”转头看来,一脸歉意,“你做好准备。”
“万一他打你,我是不会护着你的。”
这是准备承认了?他倒不怕一个A级哨兵,能否近他的身都两说,反而迫不及待。
情敌怎样都不重要,重点是她的打算,他想问又不敢,要是把他踹走就更好了。
一阵心理建设,她走向门口,下压解锁,刚露了个缝,室外光景呈现,砰的一声关门。
她伸手捂脸道:“好多人啊……”
“救救我。”
门口应时传来人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当然是否决。她躺回床上,给自己鼓足了气,才再次擡头。
“我先走,你待会儿,怎麽来的怎麽回去,别让人发现了。”
夏广礼站在床头,挡住光线,他若有察觉,侧头後视,阳光从帘顶刺入,有人在窥伺。
“很抱歉,亲爱的,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实际上,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哨兵只是在感情上单纯,侦察能力不弱,更何况,彼此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
只要一踏出这道门,两人的亲密行为就昭然若揭,但只是她不承认,没人会点破,地下情人就是地下情人。
“所以,你还打算和他说吗?”
“说!”
如果要长久相伴,就不愿隐瞒和欺骗,结果好坏都认了。
这个信息像一颗在耳边爆炸的炸弹,她已被轰得头冒星光,咬牙切齿道:“我犯下的错,我承担。”接着趴进枕头里,一顿呜咽。
清白一世,如今也沦为渣女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