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广礼:“晚上,要不要待在这儿照顾我?”
她感到惊讶,扭头回来,眨了两下眼,想到伤员需要照顾,同意道:“可以啊,如果你需要的话。”她会让他睡个好觉的。
对面的人轻笑出声,她这才明白,又在逗她,气得上去准备掐人。
夏广礼:“这不干你的事,晚上好好休息。”
进餐中途,走来二队的人,是洛朗。
洛朗:“下午作战时,洛伦斯近身受了伤,他感觉不是很好,您能来看一下吗?”
原来有人受伤吗?她立刻起身,“人在哪?”
走到一半,她回头嘱咐,“不用等我。”如果没事,她会尽快回来。
女人逐渐走远,夏广礼缓步移到矮凳上做下,看向宋晓宇,“你觉得他们会让她回来吗?”
什麽意思?他不习惯,向导不在身边的日子,下意识跟上去,想等完事了,接她回来。也没想到现在两支队伍合作,睡哪儿都成。
夏广礼点了两人,“你们在外面等着,要是她让你们回来……”
“那就回来,别惹事。”
“是!”
鞋底踩在落叶和泥泞中,她轻手轻脚地靠近,连揭开帷幕时手都在抖,不好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那场梦境里衆人的黑白遗照。
“他怎麽样了?”
“主要是受污染。”
裸露的後背朝外,绷带斜向缠绕,血迹点状渗出。她眯着眼睛走近,没有大片血迹,放下心来。
两人早听到脚步声,适时擡头问候,她来到病床前,看向伤者,四处打量,但主要伤口集中在後背。
洛伦斯:“我头晕眼花,耳边有人在咆哮,像有很多光圈。”
下午开道时,洛伦斯就有点行为怪异了,总抹眼睛,起初洛朗还以为他是伤心,但仔细一看,眼睛赤红。
“好,”她握住男人的手,有些凉,“你别动,我看看。”
精神体被召于掌间,白色流体在两人间飘荡,他突然闭眼,摇晃身体,直直往下倒。
她想抓牢,但力道把她也往床面拉,幸好还有其他人,衆人合力,将他放倒床上。
呼吸趋于平稳,但不妙的体征显现,他的体温升高,额头滚烫。
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怎麽更严重了?
洛朗:“您别急,他没有这麽脆弱。”
解逸飞猜想,可能受污染已久,病竈有点深,只是一直掩着没发现,现在身体应激,请她过一阵继续疏导。
好一会儿过去,他缓缓睁眼,精神体探头,小蜜蜂像喝了假酒般,变飞边撞墙,她伸出手将它接到掌中。
他的声音很软很轻,“翅膀受伤了,很疼,能留下来陪我吗?”
洛朗有点没眼看,焦急的心也缓下来,刚才是真难受,现在这个夹子音,装的。
体香飘进鼻腔,比花蜜更诱人,他看见那双唇轻啓,温柔道:“好,我在这儿陪你。”
处理完毕後,连她自己也浸出一身汗,有些眩晕,很难想象,平时他们都是自己硬挺。安抚好後,往外走,打算透透气。
帐篷外,两人等了许久,数次想进去,被人拦住。
终于等到她出来,对方满脸染上红色,眼神飘忽,宋晓宇迫切地问:“走吗?”
她摇头说:“我不回去了。”
肖寒:“好,请不要过度消耗自己。”
是今晚不回还是以後都不回了,宋晓宇不舍地看去,但她没多解释,径直走向一旁。
夜里,他翻来覆去地滚睡不着,惹得人骂道:“你是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