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听懂了,她握住手腕,把它放回两人间的空地。两人面面相觑,男人突然坐起身,一手撑在枕头边,俯身下来。
以为是晚安吻,她也没躲,但不是额头丶眉间或脸颊,是嘴唇,像有弹性的果冻,内侧比外侧湿润,舌尖撬开贝齿,纠缠在一起,发出水声。
吻得有点久,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伸手将他推开,觉得嘴都被嗦肿了,应该结束了吧,没有。
稍作休息後,男人又贴近,清香从肌肤逸散,她被迫仰头,手抓向後背,扣紧布料,这似乎太亲密了。
等他再起身,她大口喘气,胸膛微微起伏,他却直接脱了上衣,裤子松垮的系在腰间,光线不亮,她还是能清楚地看见那姣好身材,他好像已经热得全是汗,金发都成缕状,小夥子好像有点兴奋。
“要不改天?”
她总觉得这样容易擦枪走火,不太安全,心理防线在被冲破的边缘,激情和理智在打架,她又不是和尚,不可能没感觉。
熄灯,夜里,被子翻滚,枕头上只有一人仰面躺着,主人公咬牙,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单纯的服务,从开始到结束就短短几分钟,她手脚都软了,像耙面条,没一点力气。
脸颊落下一吻,她脑瓜子嗡嗡的,反应迟钝,困意袭来,摊成大字型,闭上眼睛。
而男人则捡起上衣,走到浴室,开始冲凉,他所了解的,应该循序渐进的来。不起眼的角落,银杏开花,香气迸发。
一夜过去。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时,枕边人早已起床,端来早餐,她看着凌乱的床单,回想起来,直到被亲时还有点懵。
他皮肤薄,天生白,还能看见她留下的印子,好像掐狠了。
她躺在床上,沉思良久,才决定起床面对现实。
洗漱时,很遗憾地发现自己脖子上也有草莓印。但她不知道的是,比这更明显的,是他染上的气息,泡进皮肤和口腔。
用餐时,她准确得知,衆人预计的休假日期,清晨回消息,阿瑞斯问她昨晚睡得如何,她摁熄屏幕,决定不回。
饭後,她看见卡尔穿着围裙,忙来忙去的背影,两人的关系,也许不该逃避。
徐珊珊:“等结束了,我们去旅行吧。”
“我们?”
“对,你和我。”
卡尔点头应下,去哪里都可以,对方随之开始算时间和开支,打开账户,查看馀额。
卡尔:“你定好时间,我提前申请,钱不用担心。”
阔少就是不一样哈。
幽灵不被允许靠近,等他再见两人时,他们间萦绕的甜蜜氛围,哪怕是他的都看出来,对视傻笑,眼神拉丝,这个男人甚至都不吃飞醋了。
发生什麽事了?
他没什麽实际经验,也没什麽感觉,记忆里没有,别人的拿来,也像隔了一层,但最终还是分析出来了。
低头看着自己圆润丶憨萌的身体,硬邦邦的金属躯壳,毕竟不是人,至少这个载体不行。
但给他捣点乱还是很容易的,看他都听到了什麽,两人互相承诺,贱人好手段。
远处,阿瑞斯霸占了信号点,蹲在这儿一个钟头了,对方就回了一句,之後就消失了。
佛尔克:“队长,该我了吧。”
他刚想凑过去,男人转身,时间过去了,他该走了,却突然传来一则消息。
一张图片,白皙的手搭在肩膀上,握着纸巾擦汗,在手旁,脖颈之後,是一道长长的抓痕。
没有人露脸,但胳膊上的小痣,他认出来了。
他问对方是谁,但他没回复,只是陆续发别的视角,让人想入非非,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