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各国使者这一个月可没少听说镇国公夫妇的"轶事"。
终于到了使团离京这日。江清黎站在城楼上,看着各国车马陆续驶出朱雀门,长舒一口气:"总算"
"总算可以专心消毒了。"顾泽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把将她扛上肩头,"为夫数过了,那段玉璃临行前对你笑了三次。"
"顾泽远!你讲不讲理——啊!"
扛麻袋似的姿势让江清黎头晕目眩,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扔进卧房的锦被堆里。
顾泽远慢条斯理地解着护腕:"夫人知道吗?西域有种香,沾肤三日不散"
"我根本没靠近他们!"江清黎抄起枕头砸过去。
"为夫闻闻就知道。"顾泽远轻松接住枕头,俯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先从哪儿开始检查好呢"
窗外,秋阳正好。巡逻的侍卫经过主院时,默契地绕道而行。
次日朝会,皇帝看着江清黎蔫头耷脑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顾爱卿,朕打算封你个新官职——护妻大将军,如何?"
满朝文武哄笑。顾泽远面不改色地拱手:"臣谢主隆恩。"
退朝后,皇后特意留下江清黎,赐了座软轿送她回府,还附赠一个绣着鸳鸯的腰垫:"妹妹年轻,也要爱惜身子。"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不过国公府子嗣单薄,趁年轻给镇国公添个世子也好。"
江清黎抱着腰垫,欲哭无泪。
古代被换的炮灰未婚妻17
立冬这日清晨,江清黎刚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下意识去推身侧的顾泽远,却摸了个空——今日是北疆新军演练的日子,他天不亮就出门了。
"夫人?"春桃听见动静急忙进来,见江清黎脸色煞白地撑着床沿,吓得打翻了铜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回来。"江清黎虚弱地摆手,"先拿个蜜饯来呕"
丫环吓坏了,急忙喊亲兵,一个去找侯爷,一个拿着夫人令牌前去请御医。
太医是被顾泽远的亲兵一路扛进府的。
老将军正在院中练剑,见状收了架势就跟进内院;
老夫人连发钗都来不及簪,攥着串佛珠匆匆赶来。
"如何?"老夫人紧张地盯着太医搭脉的手。
老太医眉头一皱,屋内众人呼吸都停了。
只见他又换了只手诊,忽然展颜一笑:"恭喜!夫人这是喜脉,约莫两个月了。"
茶盏落地声清脆响起——是刚进门的顾泽远打翻了参茶。
他铠甲都未卸,显然是演练中途得了消息快马加鞭赶回。
此刻这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竟像个木头人似的僵在门口,连睫毛都不敢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