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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鬼握紧鱼叉,眼神警惕地盯着那些土黄色的影子:“看来黄土坡的土傀儡,比树傀儡还多,咱们得小心点。”
李二柱把引魂灯举得更高些,青蓝色的灯焰在风里晃着:“怕啥?咱们有三样信物了,定能拿到第四样!”
我看着手里的三样信物,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土黄色影子,心里清楚,黄土坡的守坡人,说不定已经遭遇了不测,而石夷的邪气,也越来越强了。我们顺着小路往黄土坡走,脚下的路渐渐从枫叶变成了黄土,风里的腥甜变成了土腥味,远处的土黄色影子越来越清晰,像是无数个用土捏成的人,正朝着我们一步步走来……
黄土坡的风裹着沙,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越往坡上走,土腥味越重,混着点腐烂的干草味,吸进鼻子里直痒。远处的土黄色影子越来越近,看清了——是些用黄土捏成的人,有半人高,胳膊腿粗笨得很,却走得稳当,每走一步,脚下就扬起一小团沙,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是土傀儡。”秦秀才翻着古籍,手指在书页上飞快地滑,“上面写着,土傀儡是石夷用邪气裹着黄土捏的,刀砍不烂,火烤不化,只有用‘木气’或者‘水气’才能破——正好咱们有镇林珠和分水珠!”
李二柱把引魂灯的灯芯拨得更亮,青蓝色的火光照在前面的土路上:“木气?镇林珠能引木气?”
我掏出镇林珠,珠子在手里泛着淡蓝色的光,朝着土傀儡的方向晃了晃,远处的土傀儡动作突然慢了些,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能引,刚才在红枫林,它还帮着驱散了枫煞。分水珠能控水,黄土遇水会软,咱们俩配合,应该能挡住它们。”
吴水鬼扛着鱼叉,叉尖上还沾着枫脂的残渣:“我断后,你们往前找镇土镜。这土坡上肯定有守坡人,找到人说不定能省点事。”
我们顺着土路往上走,土傀儡在后面追,脚步声“沙沙”的,像无数只虫子在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几间土屋,屋顶盖着干草,墙是用黄泥糊的,有的墙已经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土坯。最前面的一间土屋门口,立着个稻草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蓝布衫,脖子上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个“守”字,木牌上还沾着黑血,像是刚写上没多久。
“这里应该就是守坡人的住处。”我走到稻草人旁边,摸了摸木牌,血还没干,“守坡人可能刚出事,咱们快进去看看!”
推开土屋的门,里面黑黢黢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举起引魂灯,青蓝色的火光照亮了屋里的景象——地上躺着个老头,穿着粗布褂子,胸口插着一把土做的刀,刀上裹着黑色的邪气,他的脸已经开始变成土黄色,像是要和黄土融为一体。老头旁边,缩着个小姑娘,约莫五六岁,穿着红布衫,脸上挂着泪,见我们进来,吓得往墙角缩了缩。
“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我放轻声音,慢慢走过去,掏出定魂玉,玉光落在老头身上,他胸口的邪气“滋滋”响着退了些,脸色也恢复了点血色。
小姑娘哽咽着说:“爷爷……爷爷是被土煞害的……土煞说,要是不把镇土镜交出来,就把我们都变成土傀儡……爷爷不肯,就被它用土刀捅了……”
“土煞?”秦秀才蹲下来,摸了摸老头的脉搏,“还有气!快用分水珠!分水珠的水能洗去邪气,说不定能救他!”
我赶紧掏出分水珠,朝着老头的胸口晃了晃,珠子出蓝色的光,一道细小的水流从珠子里流出来,落在老头胸口的土刀上。土刀遇水后开始软化,慢慢变成了泥,黑色的邪气也随着泥水渗进土里,消失不见了。老头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看见我们,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姑娘,声音哑得很:“你们……是来拿镇土镜的吧?”
“是,我们要集齐九样信物,去大禹遗迹镇压石夷的卵。”我把定魂玉递到他面前,“我们能帮你,也能帮整个黄土坡的人。”
老头叹了口气,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里屋的墙:“墙上有幅画,画着‘三才阵’,镇土镜就在阵眼里面。土煞把阵眼封了,还派了好多土傀儡守着,只有解开三才阵,才能拿到镜。”
我们走到里屋,墙上果然有幅画,是用红土画的,画着三个土堆,分别写着“天”“地”“人”,三个土堆中间有个圆圈,应该就是阵眼。画的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天需木引,地需水浸,人需魂定。”
“是要用到咱们的三样信物!”秦秀才眼睛一亮,“天堆要镇林珠的木气引,地堆要分水珠的水气浸,人堆要定魂玉的魂气定——三样信物一起激活,三才阵就能开!”
小姑娘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土煞在三才阵旁边的土洞里,它能操控所有土傀儡,你们要小心……我叫丫丫,爷爷叫王老三,是这黄土坡的守坡人。”
我们谢过王老三,让丫丫留在土屋里照顾他,拿着三样信物,朝着三才阵的方向走。土坡的最高处,果然有三个土堆,比人还高,分别刻着“天”“地”“人”三个字,阵眼的圆圈里,泛着淡淡的土黄色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周围的土路上,站满了土傀儡,比刚才追我们的还多,少说有几十个,手里都拿着土做的刀和矛,朝着我们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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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水鬼,你挡住左边的土傀儡,李二柱挡右边,我和秦伯去激活三才阵!”我喊着,举起镇林珠,朝着“天”字土堆跑过去。镇林珠的淡蓝色光一碰到土堆,土堆上突然长出了几棵小草,虽然细弱,却带着生机,土堆里的邪气“滋滋”响着退了下去。
秦秀才拿着分水珠,朝着“地”字土堆跑,分水珠的水流落在土堆上,黄土慢慢软化,变成了湿泥,里面的邪气也随着泥水渗进地里。李二柱和吴水鬼在两边打,李二柱用涂了枫脂的桃木匕,砍在土傀儡身上,傀儡身上的黄土开始脱落;吴水鬼用鱼叉,叉在傀儡的胸口,把它们钉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
可土傀儡太多了,砍倒一个,又从地里钻出一个,像是永远砍不完。我激活完“天”堆,赶紧跑到“人”堆旁边,举起定魂玉,玉光落在土堆上,土堆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共鸣,周围的土傀儡动作瞬间慢了些,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快激活阵眼!”秦秀才大喊,他已经激活了“地”堆,三个土堆都出了光,天堆是淡蓝,地堆是深蓝,人堆是金黄,三道光朝着阵眼的圆圈聚过去。圆圈里的土黄色光越来越亮,慢慢浮现出一面镜子的轮廓——正是镇土镜!
就在这时,土坡旁边的土洞里突然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影,比之前的枫鬼还高,浑身都是土黄色的,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土斧,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正是土煞!
“你们敢动我的阵!”土煞的声音像打雷,震得周围的黄土都往下掉,它举起土斧,朝着“天”字土堆砍过去,想把土堆劈碎。我赶紧掏出镇林珠,朝着土斧扔过去,珠子撞在土斧上,出一阵“轰隆”声,土斧上的邪气“滋滋”响着退了些,土煞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镇土镜快出来了!再坚持一会儿!”秦秀才大喊,三个土堆的光越来越强,阵眼的圆圈里,镇土镜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镜子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能照出周围的土傀儡,傀儡一被照到,身上的邪气就开始消退。
土煞见镇土镜要出来,急了,朝着阵眼扑过去,想把镜子打碎。吴水鬼眼疾手快,举起鱼叉,朝着土煞的胸口掷过去,鱼叉带着青蓝色的火焰,直直射进土煞的胸口,土煞惨叫一声,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黑色的邪气从洞里涌出来。
“用分水珠!”我大喊,掏出分水珠,朝着土煞的胸口晃了晃,一道水流从珠子里流出来,灌进土煞的胸口,土煞的身体开始软化,像融化的黄泥,慢慢往下掉。李二柱举起桃木匕,朝着土煞的头刺过去,匕一碰到土煞的头,它就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彻底变成了黄泥,散在地上,消失不见了。
土煞一消失,周围的土傀儡也都不动了,慢慢变成了黄土,散在地上。阵眼的圆圈里,镇土镜终于完全显现出来,是一面青铜镜,有巴掌大,镜面上刻着大禹治水的图案,边缘刻着“镇土”两个字,摸上去温温的,还带着股土腥味。
我伸手拿起镇土镜,镜子突然出一阵金光,照在周围的土坡上,之前被邪气染过的黄土开始恢复成正常的黄色,倒塌的土屋也慢慢立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了一样。
“太好了!镇土镜果然能镇住土邪!”李二柱高兴得跳起来,引魂灯的火都晃了晃。
我们拿着镇土镜,回到王老三的土屋。丫丫正坐在门口等着,见我们回来,赶紧跑过来:“爷爷醒了!他说要跟你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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