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就为了见本王一面?”
平阳王轻笑一声,“倒是个有胆量的,不过你这事本王管不得。”
宗骁心头一颤,唯一的路竟然行不通。
“不过。”平阳王从屏风後走了出来,随手解下腰间玉佩放到桌上,“你把这玉佩送去你们知县大人手上,他见了自然知道要如何做,到时候告知他本王改日去取。”
宗骁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转折,他忙又磕头谢恩,等他擡起脸时,屋子里早已没了人,只剩下桌上那个玉佩。
宗骁把玉佩小心翼翼揣进怀中,跟着下人出来府。
而隔壁屋中,张管家正一脸不解,“王爷,您怎麽就把玉佩给他了。万一他拿着干旁的事。”
“无妨,只是一个玉佩罢了。”平阳王执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莲字,笑道:“坏事做尽之人藏不住的,你瞧这不又露了马脚。”
宗骁一出府,就被等候在外的福顺迎了上来。
“你这是怎麽了?他们可是打你了?”福顺看着他额头,拧眉问道。
“事成了。”宗骁拍拍胸口,哑着嗓子回他。
“真的?”福顺眼眸一亮。
“嗯。”宗骁点点头,他拽着福顺往旁边无人处走去,小声道:“咱们现在立刻回镇上,我还得去衙门一趟。”
福顺心中跟着高兴,他也恨镇上花楼里的人,那里面的人作恶多端没有一个好的,想当年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隔壁村一个年长他三岁的姑娘,还不等他上门提亲,那姑娘就丢了。
衆人明明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人进了花楼哪还回得来。
“正好我雇了辆骡车,咱们早些回去。”福顺把钱袋塞进他手中,“这是卖狐皮剩的。”
宗骁没打开看,这狐皮他托人所卖,给多少银子都行。
二人坐上骡车,连夜行了一路这才在第二日晌午前赶到镇上。
他们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去了知县大人家中。
那小厮本不放他们进去,直到宗骁拿出那枚玉佩。
“这玉佩?”知县大人手都在颤抖,他狐疑看向眼前两个不起眼的汉子,“别是你们偷的。”
宗骁倒是没有惧怕,他按照王爷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这玉佩王爷说让您先收好,改日他会亲自来取。”
知县大人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怎麽也没想到镇上的事会惊动王爷。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老老实实照办,他让人将宗骁他们送出了府,随後又坐着马车从侧门出去去了花楼。
“你是说平阳王要来?”莲夫人把玩着手中玉佩,讥讽道。
“你甭管来不来,这些日子消停些,莫要再出去拐人。”
莲夫人眉心不悦,可为了不生事,她只能应下来。
等县令大人一离开,她擡手掀翻面前案几,恼道:“倒是小瞧他们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和我作对。”翠红:“夫人可要动手?”
莲夫人:“动什麽手,吩咐下去年前谁也不要行动,让那些人都回来,莫要再拐一个人。”
大雪封山。
宗骁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茫茫一片,甚是头疼。
今年的雪下的太早了不说,这麽大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宗兄,要不要在镇上歇歇脚,等雪停了再进山。”福顺也预感到不好,这雪太大了。
“不妥,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宗骁看看远处,又道:“怕是年前下不了山了,咱们要不先去买些米面。”
二人商议好後,又各自去买了个大背篓,前胸後背各一个,里面装满了米面作料还有一袋宗骁特意给秋妧带的枣泥糕。
东西多,山路又难走,他们二人拄着木棍一点一点往上爬,也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终于瞧见了大屯村那块石碑。
“快些回去吧,这次的事多亏了你。”宗骁擡手拍了拍福顺的肩膀,手中有什麽东西落在了福顺的背篓里。
“那你一人慢些。”福顺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便连开口都没开口。
他站在村口处,直到山间再也瞧不见宗骁的身影,他这才回了家。
往上走的路更加泥泞,宗骁差点摔个跟头,好在手中有棍子,他这才堪堪站住。
原本不到半个时辰的山路,他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前这才回到家。
他来不及歇息,擡手敲了敲门。
“谁?”秋妧手上拿着铁勺,一边开门一边问。
宗骁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连个字都说出来。
门一打开,二人四目相对。
看见惦记许久的人站在眼前,秋妧眼眸一亮,脸上露出喜色,“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