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母指着旁边水盆,“娘咋能忘了那个,不过今年没弄那麽多,到时候纯看大家运气了,看看谁能吃到。”
圆桌上,白滚滚的饺子一盘接着一盘。
刚两个月的书蕴被月阳抱在怀里,他黑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瞧着桌上东西。
他虽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瞧着上面冒热气,就觉得新奇。
“来,让我瞅瞅咱们家蕴哥。”秋妧把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塞进蕴哥的襁褓中。
钱不多,主要是图个吉利。
“快,谢谢婶婶。”月阳捏着他的小手,朝秋妧晃了晃。
有孩子在,今年这个年过的格外热闹。
宗母包的那些饺子,最後全都吃完了。
一共只有九个饺子里面包了铜板,但大家都吃出来了。
秋妧吃出来的最多,有三个铜板。
怀雪次之,有两个。
剩下的大家全都是一个。
宗安吉起哄,非说宗骁把带铜板的给了秋妧。
他咋咋呼呼,突然视线落在了秋妧发髻旁。
秋妧以前不怎麽用簪子,今个却多了个银簪。
宗安吉哦了一声~拍着宗骁肩膀问道:“二哥那天该不会是给嫂子买簪子去了吧。”
他这话一出,全屋人齐刷刷都看了过来。
那银簪一瞧就是新的,在日光下还有些闪。
“嗯。”宗骁面上仍淡淡的,但他心里想把宗安吉直接扔出家。
“二哥真有心。”月阳招手把宗安吉叫了回来,她在桌下拧着宗安吉的大腿道:“以後学学二哥。”
宗安吉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他先说的嘛!早知道他也买簪子了!
宗家如今没什麽亲戚,过年也就往冯婶家去了一趟。
冯婶的儿子儿媳都回来了,二人跑商带回来了不少本地没有的好东西。
他们在外跑商一年,回来才知道自家闺女大病一场。
二人心中害怕,打算年後不出去了。
听冯婶说宗家在镇上开了铺子做买卖,也能赚钱。
二人一商量,也打算试一试。
正好宗母去了,他们就多打听了些,临了给了宗母好些东西。
“娘,你这是拜年去了还是打劫去了。”宗安吉接过沉甸甸的竹篓,小声吐槽着。
“大过年的别让娘揍你。”宗母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板车。
眨眼到了年初六。
秋妧她们的饭馆又开张了。
自从去年生意好後,秋妧觉得一个饭馆若想长久干下去就得学会雇人。
如今宗母和月阳都得在家中,铺子那边就三水一人帮忙招呼,根本不够用。
只是如何雇人,去哪里雇人又成了新的问题。
但是三水是原主家留下的,她只後面续了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