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儿子受了伤,她又哭又闹。
“你们怎麽这麽狠的心,他再怎麽说也是你弟弟。你们怎麽能打伤他。”
“看清楚了,我们可没动他。”秋妧从後面走上前,她扫了外面几人一眼,道:“抓贼的东西没想到今个派上了用场,你们说若是我把人送到衙门,他这腿还能救吗?”
“你,你怎麽这麽恶毒!”
“我恶毒?谁半夜闯进我家的?”
秋妧实在不愿看见他们,以前给个好脸,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现在竟然打起主意,想要住进来。
真是做梦。
“你这恶毒妇人,外面疫情严重,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叔,你怎麽就狠心不让我们进去。”宗老三可不在乎宗源。
那毕竟不是他儿子。
他想要的是住进这个院,旁的他可不管。
“早就断亲了,别攀关系。”秋妧让宗骁把人扔到他们面前,她笑着道:“你们若还不走还想生事,那句别怪我惹,现在只要我一句话,他就能背上贼人的恶名。”
村里人最好面子,谁愿意被人指着脸说当过小偷。
宗家二房丢不起这脸,再说宗源腿还受了伤,这个时候只能去医馆。
“趁着天还没亮,你们还是赶紧走吧,等天亮了被人瞧见,那可真是没法解释了。”
火把的光把秋妧照的像个阎王,宗家那些人怯怯的看着她,根本不敢再反驳。
他们嫉妒,恨,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秋妧一直站在门外,等瞧不见他们身影後,她这才领着人回了院。
这还是宗安吉第一次见识到秋妧的处事手段。
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瞬秋妧就把他也收拾了。
他同情的看了宗骁一眼,随後溜回了自己院。
“咱们也回去吧,想来他们不会来了。”周围没了人,秋妧打着哈欠走到宗骁身旁。
这幅模样与刚刚的她截然不同。
宗骁把火把熄灭,弯腰直接将人抱起。
“哎,哎,我能走着。”秋妧拍着他的肩膀,小声喊道。
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没人瞧见。”宗骁抱得很稳,几步就回了屋。
这事一发生,当夜全家谁也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宗骁又去镇上打听一番,听医馆里的人说昨夜确实有人来看郎中。
被竹子刺伤的,好在伤口没那麽厉害,缝了针上了药人就回去了。
活着就成,宗骁放下心。
既然来都来了,他又去铺子看了一眼。门锁没有被撬动痕迹,里面也是干干静静的,看来没人进来。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没再多耽搁,赶紧回了家。
又过了三日,疫情的风终于刮进了元乡镇。
镇上医馆诊出了第一例,很快第二例第三例接连出现。
衆人担心的事彻底爆发,整个元乡镇陷入死寂。
秋妧她们再也没出过院,在家中衆人也都分开住,就算见面也要戴着布巾。
全家小心翼翼防范着,生怕出个意外。
可防范的再好也架不住病毒在空气中传播。
直到七月中旬,秋妧一大早就觉得身子不适。
她头疼,身子也没力气,嗓子更是说不出话。
一个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定是感染上病毒,否则不会这麽难受。
她强撑着身子,擡手想要提醒宗骁赶紧去给家里人都煮上药。
可她身子太虚,还没来得及碰到宗骁,她就倒在了一旁。
“阿妧,阿妧,醒一醒。”
秋妧只觉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在不停打架,耳边更是渐渐没了声响。
她想说什麽,可话还没出口,人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