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着让它们生小兔子,这体格都可以做红烧兔肉了。
屋里,宗骁根本没有睡意。
他那伤上了药只会更疼,别说睡了,就是躺着都不舒坦。
他用左手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等缓过那个疼劲,他这才慢悠悠下了炕。
两个钱袋都在背篓里,宗骁把装着二十三两的那个拿了出来,他早就想给秋妧了,当时在镇上秋妧说自个拿着不安全,如今回了家,她应该能拿了吧。
宗骁坐在炕边等着,这一等天都黑了。
秋妧再进屋时,瞧见他那模样,她还以为他已经睡过一觉。
“你醒了怎麽不叫我。”秋妧把灌了热水的汤婆子放到他腿边,又道:“你饿不饿,若是饿先吃点包子垫吧垫吧,我在竈房烧了水,一会儿吃完饭你能泡个澡。”
“听你的。”宗骁自个也觉得自个身上味,倒不是臭,而是一股血腥味。
秋妧用布巾给他擦擦手,随後把肉包子塞进了他左手中。
“还好今个吃的是包子,若是用筷子我看你怎麽瞒着娘。”
宗骁接过肉包的同时把钱袋递给了她。
“现在到家了,你能收下了吧。”
秋妧一怔,“怎麽又给我,你拿着和我拿着有什麽区别,反正都是家里的钱。”
宗骁想,那自然是有区别的,给了你,以後便是你的钱,你若是走这些钱都能带走。
不过这些话他就是心里想想,他不敢说,怕说了人真的就走了。
“罢了,你让我收着那我就先收着。”秋妧把钱袋放到枕边,这钱袋里钱多可不能放在木箱里,若有小偷进来,一准被人翻出来。
见她收下,宗骁瞬间心安。
有这些银子傍身,至少能让她在府城安稳过个半年。
宗骁最近食欲不好,他将手中肉包吃完便再也吃不下去。
他缓缓起身,对秋妧道:“我现在去洗洗吧,不洗身上都是味。”
“好,我给你弄水去。”
洗澡的木盆就放在隔壁屋,那屋没住人,很是宽敞。
秋妧往里面加水,摸着水温差不多,这才让人坐下去。
“我给你搓搓?”她拿着布巾站在木桶旁,一本正经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宗骁下半身裹着布,只肩膀露在外面,可就这样他还有些不自在。
“那成,你泡好了再叫我,我回屋里收拾一下炕。”
说完,秋妧就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给他关好。
烧了一下午的炕,屋子里已经暖和起来。
秋妧脱下鞋袜爬上炕,她想着得把这些银钱藏好,至少不能让小偷找出来。
她记得自己在这被褥下面藏了钱,七两银子来着,加上宗骁给的这些,正好凑整。
她寻着记忆把被褥掀开,果真瞧见了那被塞进坑里的粗布。
她扣了半天,终于拽了出来。
白乎乎的银子滚落在炕上,秋妧一一拾起。
只是拾着拾着她猛然发现这银钱数不太对。
她当时明明藏的是七两银子来着,怎麽现在变成九两了!
这多出来的二两银子到底哪里来的???
银子自个生的?
可银子咋可能生银子!
不对不对不对!这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