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温热,覆在宗骁身上时,他不由一颤。
“疼?”秋妧瞬间放轻动作,她掀开纱布,见上面沾着血,眉头皱了起来。
还是渗出了血,这样下去何时伤口才能长好。
秋妧轻轻擦拭他的伤口,等消完毒又给他撒上药粉,这一步最疼,宗骁额间都冒出冷汗。
“这几天你不要乱动,好好在家养着,实在不行我和娘说一声,这几天不过去吃饭了。”
秋妧裁好纱布,就在她要裹上时,屋门猛地被人从外推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秋妧暗暗发誓下次一定一定要锁院门。
“二哥。”宗安吉声音都在发颤,他原是不信的,他二哥那样厉害的人,进山打猎从未受过伤。
可刚刚听了月阳的话,他心中担忧的厉害,这便悄默声来了。
院门没锁,他一推就能进来,临到屋前不等他叫人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他再也偷听不下去,这才推了门。
黑红的伤口映在他眼中,宗安吉那麽大的人瞬间就落了泪。
“二哥,你怎麽伤的,怎麽伤的这麽重也不告诉我。”宗安吉扑到宗骁身边,顾忌到肩膀处的伤,他没伸手抱人。
宗骁叹了口气,原想瞒着的结果还是没瞒住。
他擡手拍了拍宗安吉脑袋,“我没事,再过几日这伤就好了。”
“你骗人,这麽大的口子,怎麽可能好。”宗安吉只觉渗人,那样的伤若是放在他身上,他定然是受不住的,可他二哥却一声不吭。。。
再不裹还得重新上一次药,秋妧道:“我先给他弄好,有什麽话一会儿你们兄弟二人再说。”
她动作娴熟,末了给宗骁系上里衣。
“娘是不是也不知道?”宗安吉抹去眼角的泪,质问道。
宗骁点点头。
“你是我亲哥,这种大事怎麽还瞒着我们。我就你这麽一个哥了!”
宗安吉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枕在宗骁腿上,他委屈着诉说,像小时候一样。
“二哥,你为什麽瞒着我,我不是你亲弟弟吗?我发誓我不会像二叔三叔那样的,若是那般我就天打雷劈。”
“闭嘴。”宗骁皱眉,“这种话怎麽能乱说,你是我弟弟,永远都是我弟弟。这次受伤不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担心,这不是要过年了。”
秋妧出了屋,很快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宗安吉见了,吸了吸鼻子,“我就说怎麽这几日总能闻到一股药味。。。”
“这事你也甭对娘说,这伤过几日就好了,等好的差不多时我自会告诉娘。”宗骁知道他三弟是大嘴巴,最是瞒不住事。
“那我能告诉月阳吗?”宗安吉试探问。
秋妧揉揉眉心,替宗骁应道:“可以,不过除了月阳,就不能告诉旁人了。”
“好。我不说。”
宗安吉擦干净脸,很是不舍的回了家。
谁知一进院就撞上了不睡午觉偷偷跑出来玩的怀雪。
“三叔,你怎麽哭了?”怀雪声音不小,吓的宗安吉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你小点声,别把你阿奶吵醒。”
怀雪疑惑,“好,可三叔你为什麽这麽大人了还哭啊?”
“我。。”宗安吉环顾四周,见宗母没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蹲下身子同怀雪面对面道,“有件事三叔若是说了,你可不能告诉你阿奶。”
“好!”怀雪乖乖点头,“三叔你说吧,我保证不说。”
宗安吉凑上前,小声道:“你二叔被狼咬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