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肉冻,做灌汤包就方便多了。秋妧想着明天试一试,毕竟灌汤包不管在何地都很受欢迎。
“灌汤包?成,明个娘活面,咱们在这院弄。”
二人商定好後,秋妧便回了家。为了明个的灌汤包她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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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村,刘屠户家。
刘屠户的大儿子刘忠正坐在桌前同一屋子人有声有色的说着昨个镇上发生的事。
“你们当时是没看见,那宗家二郎的岳丈有多不要脸面,在面摊前当着衆人面直接说自个闺女不孝,事情闹得特别大。”
刘屠户的媳妇皱着眉,开口问道:“那宗家人呢,可有护着?”
“自然护着,要是不护着,那姑娘肯定得挨她爹的打。”刘忠看向他娘,脸上嘿嘿一笑,“娘可是不放心宗家的人?”
“你这说的啥话。”刘屠户冷哼一声,“宗家人不错,值得信。再说有我在,还能让胖团受委屈不成?”
“爹!”唤做胖团的姑娘,正是说与宗安吉的那人。她羞红着脸有些恼火,“不要再叫我胖团了!”
刘屠户不以为意,“咋了,胖团多好听,爹就希望你白白胖胖的。这是有福气。”
“听姑娘的,再说还有不到一月她就要嫁人,可不能这麽唤了。还是叫月阳好听。”刘屠户媳妇也认同自家闺女的话。
刘忠觉得还是胖团好听,可一瞧小妹恼火模样,最终还是改了口。
一家人白日里虽这麽说,但到了夜里,刘屠户媳妇还是去找了刘忠一趟。
她这当娘的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家闺女要嫁过去了。
“娘,您有啥不放心,咋白日里不说。”刘忠困得打哈欠。
刘母叹了口气,“娘不是信不过宗家,娘是怕那二郎媳妇家里人总闹事,万一伤着你小妹咋办。”
“成,那明个我去镇上再瞧瞧。”
第二日,秋妧她们起了个大早,昨个弄得猪皮冻已经成形,秋妧用刀切了两块,一个剁碎和肉馅拌在一起蒸了四笼屉灌汤包,一个切成片蘸着醋汁吃。
“好吃吗,味道如何,可喜欢?”秋妧一连三问,一双明亮眸子从左看到右。
宗骁点点头:“很弹软。”
宗母和怀雪也如此夸道。
唯有宗安吉只埋头苦吃,都没来得及说话。
“就是有点凉,若是热一热就好了。”宗母上了年岁,一大早吃不得凉东西,这一片入口还好,若是多吃几片,肚子准不舒服。
“娘,这个不能热,一热就化成水。就得凉着吃。”秋妧指了指笼屉里的小包子,道:“这包子可能符合娘胃口,您尝尝。”
宗母说什麽也不吃,这肉包里面可全是肉,她舍不得。
最後还是秋妧想了个法子,她道:“娘,您现在不吃那到了摊上再吃,到时候给衆人看看咱们这灌汤包和别的包子比,有什麽不同!”
“对!肯定有人会问咱们。”
宗母被这麽一劝,最终同意了。不过她还是心疼银钱,毕竟这一个小肉包秋妧可是打算卖四文钱呢,比旁的大肉包还贵一文。
摊位上,秋妧他们刚摆好东西,就有食客凑了过来。
那汉子坐在凳上,喝着热茶问道:“昨个咋没来,我来了两趟都没瞧见你们。”
“可是怕那人再来闹事?”
秋妧认识他,这人可是他们摊位第一位食客。她夹起一个灌汤包放在小碟上,给他端了过去。
“不是怕闹事,昨个歇了一天是在家研究新吃食。您尝尝,如何?”
汉子搓了搓手,笑道:“豁,我竟是个有福的,一大早白得你吃食。”
说着他夹起那个小灌汤包。
他以为是寻常包子,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咬了下去,瞬间汤汁四溢。
“竟这麽多汁水!”起早过来的刘忠惊讶的看着那个肉包。
他问:“这包子如何卖,给我来一笼屉。”
秋妧不认识他,只把他当做了寻常食客。见他一来就要一笼屉,想来还是个不差钱的食客。她道:“一个四文,一笼屉六个。”
二十四个铜板!
刘忠有些肉疼,他只是听娘的话过来看看这人是否好相与,咋一瞬间就花了二十四个铜板出去。
晌午,刘家人看着桌上那一笼包子,全都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说这几个小包子就花了二十四文?!”刘屠户有些不信,他上下打量着刘忠,道:“你别骗爹,可是在外面遇了啥事?用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