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坐着不舒服,宗母还往骡车上铺了一个旧褥子。
宗母:“这山路不好走,你们慢些,去了镇上别贪玩,早去早回。”
衆人挥手:“晓得了,娘。”
下山的大道还是那一条,这些日子没再下雪,大道不泥泞倒是好走的很。
一行人有说有笑,商量着今去了镇上要做什麽。
他们自然不会只拿药,怎麽也得好好逛逛,毕竟距离宗安吉上次下山已经过去好些时日。
“我要买枣泥酥!”怀雪喜欢吃这个,年前秋妧她们买了些,她省着吃每天只吃一块,谁能想到最後一块会摔在地上。
怀雪一直惦记着,这次下山也没忘。
宗安吉逗她:“买枣泥酥得用钱。”
怀雪指了指自己挎着的小荷包,气鼓鼓道:“我有钱!阿奶给我啦!”
宗安吉继续逗她:“那几个铜板可不够,枣泥酥可贵可贵了,得用银子。”
怀雪没自己买过东西,在她印象中铜板就可以买想要的东西,现在一听得用银子,她小脸一耷拉,差点哭出声。
“就会欺负小孩,找打是不是。”刘月阳握成拳头的手落在宗安吉脑袋上,她收着劲没使力,“你还好意思逗她,怀雪最後一块枣泥酥不就是被你吓的掉地上了。”
秋妧探过头,一脸看戏的模样,“还有这事?”
月阳似找到同盟,她道:“可不是,那日怀雪在院里吃糕点,他巴巴的和怀雪说二哥受伤的事,把怀雪吓坏了,当夜还做了噩梦。”
这事秋妧和宗骁并不知道,毕竟那日一起吃过早饭後,他们就再也没去过那院。
二人一致以为是宗安吉没忍住偷偷说与了宗母,没想到中间还有这麽一出。
夫妻二人纷纷看向宗安吉,齐声啧啧。
宗骁道:“你欠的债,你去还,记得买两包枣泥酥给怀雪。”
宗安吉有苦难言,可一车人他都惹不起,还能咋办,只能老实照办。
骡车进了元乡镇,原以为街上人不会很多,但一来却发现街道两边早已摆满了小摊。
卖什麽的都有,很是热闹。
秋妧瞥了一眼他们以前摆摊地界,发现那也已经有了人。
她原想着过了十五再下山摆摊,没想到大家来的这麽早,位置都没了。
“看来咱们得另寻摊位了。”秋妧语气略带遗憾。
“咱们摆摊地没了吗?”宗安吉反应过来时骡车早已离开了那个地界,他震惊道:“那咱们怎麽办,我记得这条街没有更好的地了。要不咱们去卤肉铺前面摆摊?”
宗骁眉头轻拧,他实在不明白自家三弟为什麽脑袋这麽空空。
竟还妄想去别人铺子前面摆摊。虽说人家掌柜人不错,一直收他们家包子,可这是生意,怎麽能和摆摊相提并论。
“不妥。”秋妧摇摇头,“咱们再看看吧,反正过些日子才下山摆摊。”
秋妧心中明白,现在着急也没用,他们总不能为了那个地明日一早就来。
再说能占一天,谁又能保证第二天还能抢到呢,他们在山上,下山就得半个多时辰。
宗安吉叹了口气,可惜道:“哎,咱们要是住在镇上就好了,夜里我就来占地。”
骡车很快停到医馆前,秋妧扶着人下了车。
因是回诊,秋妧没让他们跟着一起进来。
医馆里人不少,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他们。
大夫先给宗骁诊了脉,又让他脱下衣裳看了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