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部落雌性都十分稀少,雄性们聊天的话题离不开雌性。虽然他对娇气的雌性不感兴趣,但耳濡目染久了,对雌性各方面也有些了解。
青色的光芒笼罩黑狼。
须臾,青光散去,黑狼变成黑发金眸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抚上顾芊芊雪白的额头。
濑泽敛眉。
昨天她体温与他相比微凉,此时滚烫,她发热了?
“阿墨。”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像大提琴最低弦的震颤,很好听。
阿墨
顾芊芊睫毛微颤,浑身乏力,一时间睁不开眼。
不行,不能再睡了,要起来吃药。
药——
对了,她迷路了,身边没有药,附近也没有药店。
她死了,阿墨会伤心吗?
会不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一直守着她尸体。
她真是烧糊涂了,怎么会这样想。
狼和狗不一样的,她和它才相处半天。
眼睑像是被胶水粘在一起,顾芊芊挣扎着睁开眼,朦胧的日光漫入眼帘。
朦朦胧胧的光中,男人头发漆黑,金眸似深冬时的金色阳光。
“πνησeλαναπpeipμαkα”
欸?
听不懂
顾芊芊茫然看着黑发金眸的男人向旁边棕发棕眸的男人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
他们都很高,至少一米九,穿着极薄的兽皮做成的衣服。
兽皮毛是中空的,像微形的充气管,有天然的隔热作用。
濑泽朝蒯文伸手,蒯文踌躇了片刻,将熬好的汤药递给濑泽。石碗里的褐色汤药微微滉漾。
顾芊芊懵懵看着黑发金眸的男人端着石碗在她身边坐下,苦涩的药味飘来。
濑泽用石制的汤匙舀了一匙药,送到顾芊芊嘴边。
虽然语言不通,但顾芊芊明白他的好意。她乖乖张嘴喝了口,温热的苦涩的汤药在唇齿间流淌,不禁蹙眉。
好苦!还是一口气喝光吧。
顾芊芊向黑发金眸的男人礼貌笑笑:“谢谢您,请让我自己喝吧。”说着,伸手,试探着想从他手中拿过石碗。
指尖刚触上粗糙的石碗,黑发金眸的男人伸手,修长的手安抚般摸摸她头发,又舀了一匙药送到她唇边。
顾芊芊:“”
莫非他以为,她在闹脾气不想喝药?
顾芊芊只好张嘴喝药,默默收回手。
一口一口喝着药,目光悄悄打量四周。
简陋的木屋,家具大多是木制的,她坐着的床很大很大,是干草铺成的床。
干草好像刚割下来不久,散发淡淡的清香和阳光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