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荣仰头灌了口水,敏锐地发现他牧哥今天话很少。
祝璟就在他边上,但他们居然没怎么聊天。
奇怪了,不应该呀。
瞿荣按捺不住,大喊一声:“喂,牧哥!!!”
他声音大到边上的游客都看了过来,牧元淮被他喊得眉毛一蹙,转过身。
“?”
“你俩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给小祝挑了根粉色的登山杖,他生气了?”
又是粉色。
他真的不想再听见这两个字了。
牧元淮脊背一僵,深吸一口气,忽然加快脚步朝前走,像仓促地逃离某种现场。
祝璟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瞿荣收回举着的手,不仅没得到回答,怎么还把两个人都气走了:“他俩这……什么情况啊……”
山里空气清透,到处都是清脆鸟鸣。
牧元淮闷头快步走了多久,祝璟就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多久。
直到后面的三位被他们甩得没影了,牧元淮才放缓脚步。
考虑到同行人之间距离不好拉得太远,思索片刻,牧元淮在一处山坡停了脚。
坡边挨着几块扁平的巨石,石面光滑又干净,显然没少被人坐。
牧元淮已经缓得差不多了,便甩下背包,扔了一块巧克力给祝璟:“坐会儿。”
他们已经连续走了将近两小时,过了这段缓坡,才算真正开始爬山。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缆车站点,不少体力稍差的游客和带孩子的家庭会选择从此处乘缆车上山。
祝璟咬了口巧克力,他们落脚的地方视野开阔,没什么遮挡,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风景不错,哥哥对这边挺熟的,以前来过?”
“去年来过,不过这条线是第一次走,”牧元淮指着身后,“那边也有一条路线,没怎么开发,不太好走。”
“去年钟天成就非要在那儿逞能,结果摔了一跤,腿青了好几天。”
牧元淮压根没注意到,每次聊天的话题跟钟天成搭上边,祝璟就不往下接了。
他曲起一条长腿,随意道:“今天我们走的这条线就跟玩似的,你别学钟天成,他那人有点经验就爱瞎挑战。”
“十月份还好,要是夏天,山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场雷阵雨,山里的小溪就会涨起来,没开发的小路经常要涉水,水一涨起来就危险了,根本找不到回头路。”
牧元淮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祝璟的叮嘱已经超过了正常朋友的范围。
这段山坡除了有点危险外,风景奇好,一侧是郁郁葱葱的绿林,另一侧是延绵无际的旷阔青山,不少人都会选择在这附近驻足休整。
牧元淮鞋尖点了两下,习惯性提醒:“这种坡也是,看着不陡,但碎石多,特别容易打滑,滚下去也够人吃一壶,撞到头就完了,别靠太……”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两个八九岁样子的小孩追逐打闹到了坡边,几乎贴着边在跑。
家长呢?!
牧元淮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其中一个男孩忽然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仰倒。
牧元淮并不爱管闲事,但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他几乎本能地扑过去,一把攥住男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