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秋风拍打窗户,淹没在一声声的喘息中。
翌日清晨。
太阳刚刚升起,斜斜地照进露台。
书桌上,摊开的习题册和未合上的笔帽被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收回了书包。
祝璟的动作很轻,整理完书桌,他侧头扫了眼卧室。
主卧的床上,羽绒被隆起一个长长的轮廓,牧元淮侧身躺在里面,脑袋陷在两个枕头中间,呼吸平稳,睡得很熟。
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祝璟才轻手轻脚合上主卧门,提着书包出门。
等牧元淮悠悠转醒,边上被窝早凉透了,外面天光大亮,太阳都快转到头顶了。
牧元淮先是睡眼惺忪地确认了时间,居然都中午了!
揉着脖颈坐起身,胸前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顿时神情变得十分微妙。
他大爷的……属狗的吧,哪都下嘴!
牧元淮无能狂怒地抓过隔壁枕头,狂凑一顿发泄,这才翻身起床洗漱。
自从这个地方被祝璟咬红了,牧元淮愣是两天没给他亲。
哪有这样的,咬他脖子就算了,没断奶么,还往这咬?
因为脖颈上多了许多痕迹,牧元淮成了周围几个朋友间第一个把冲锋衣领口立起来的人,就算室内也绝不翻下领子。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着。
之前池利和allen的事,最终还是传到了钟天成耳朵里。
稍稍一思索,钟天成就捋清了前因后果,当即便来找牧元淮确认。
牧元淮觉得这事没必要跟他讲那么清楚,但面对朋友担心的语气,他又做不到什么都不解释。
于是只能轻描淡写几句话带过,说自己回家后冲了几小时冷水,第二天去了医院检查。
钟天成人脉比他广,后怕之余,把他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牧元淮。
牧元淮毕竟是当事人,知道得比他还多些。
大致就是池利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威胁或利诱,让allen把责任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只可惜警方那边不是吃素的,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删除的手机记录一恢复,谁购买的违禁药物一清二楚。
不过像池利这种能在那条街上开夜场的,多多少少背后有点关系。
牧元淮翘着二郎腿,神色平静。
证据那么多,不说彻底扳倒池利,让他进去蹲上个把月不成问题。
这种事他连提都懒得提,想起就觉恶心。
钟天成看出他不想多聊,没继续这个话题,只嘱咐他有需要帮忙就说,都是朋友,别憋着。
谈恋爱的日子过得实在有些快。
仿佛昨天他还在给祝璟开家长会,再次回神,一个月都过去了,身上的卫衣加了一层厚厚的绒。
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和祝璟腻在一起。
虽然早上起不来,但只要祝璟下晚自习,一准能在西门外看见他。
偶尔祝璟会凑到他耳边,告诉他今天学校布置的作业全在晚自习完成了,不着急回家。
这时,他们会去附近的公园,在夜色里沿着安静的小道漫无目的散步,或者直奔附近的夜市,一路走一路吃,直到两只手全挂满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