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裴珩被推上帝位……母子联合,于裴昭樱待嫁时期,联手在她养身体的汤药中下了阻滞血脉运行的良药。
裴昭樱悲凉地闭上了双目,不想看到裴珩玩弄权术时脸上盛着何种表情。
恩义错付,她现下唯一的热源,是肖泊的手心。
肖泊掐了掐她的手,眨了眨眼。
永远不要离开他
裴昭樱明白,肖泊的意思是,总有一日,他们不会再被尔虞我诈的争斗裹挟。
肖泊会给她带来真正的自由。
于是,无视掉人群各怀心思的审视观察,裴昭樱带着他们交握的手晃呀晃,扬起最纯粹无害的笑脸,弯着眉眼,眸光晶莹灿烂得仿佛容纳了一整个生机勃发的夏日。
“夫君,孤想吃那道熟醉虾。”
她大大方方地使唤肖泊,口吻粘腻,语调婉转。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次,不是在肖泊想尽办法诱导她开口叫“夫君”才吐出的这个最亲密的称呼……当众,那么自然地,开口唤夫君。
肖泊被惊到,脑袋里有成堆的火药瞬间爆炸,轰碎了他的理智。
他腕子一抖,差点没拿住象牙箸。
耳朵不敢相信,所以他迷迷糊糊得连裴昭樱说话的内容都没记得住,注意力全被前头那道称呼略夺去了,显得不知所措。
“夫君,虾——”
裴昭樱拉长了声调,每一个字咬得很重,像把肖泊含在唇齿间折磨一样。
“好、好,我,这就为夫人代劳。”
肖泊称得上是手忙脚乱。
很快从锁骨红到了脖子。
他们身后站着侍候的宫人,既然裴昭樱已经发了话,宫人们便将这当成了夫妻情深的情趣。
确实是裴昭樱一时起意逗弄他的。
不全是存了坏心眼。
她越依赖谁,便越喜欢闹着谁,深宫之中,举目望去,无一真心人,她只有肖泊,便攀住他不撒开,要在一件一件小事中确定他的选择和宠爱。
裴昭樱很少吃带壳的河鲜海鲜,不想折腾下人,眼巴巴地等着肖泊为她动手。
肖泊用两根象牙箸协作,不知用了什么窍门,一使巧劲,使得晶莹的虾肉从壳中脱了出来,还夹到裴昭樱的嘴边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