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便出去睡。”姜离不再理会,翻身躺下。
云肆如狸猫般敏捷地窜上床,又是一阵窸窣,钻进被中。
姜离眼皮沉重,含糊警告:“不许碰我……不许乱动……不许……”话音未落,人已沉沉睡去。
云肆见她呼吸渐匀,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随即伸手,将她整个儿揽入怀中。
他早打算好了:若姜离狠心真让他睡地上,他便等她睡熟再爬上来。忆起白日她一路伏在自己背上的温软,他嘴角勾起笑意。
似乎……他的阿离姐姐更单纯可爱些。
她大概从未察觉,每当他摆出那副可怜模样时,她眼底总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他埋首在她颈间轻嗅,那是他特意准备的沐浴香料的气息。
如今,他们身上是一样的味道了。
翌日姜离醒来,身侧已空。
昨夜少见,她竟头一次睡得如此之沉。
抬眼望去,桌上饭菜已然备好。
云肆推门而入,见姜离起身,温声道:“姐姐醒了?可用早膳了。”
姜离目光扫过满桌杯盘:“你是说,你进出多回,我竟毫无知觉?”
云肆温顺地点头:“想是昨日太累,睡得沉了。”
姜离心头一凛,觉得蹊跷。她素来警醒,一点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今日煲了汤,不知道姐姐可合胃口……”云肆边说,便去盛汤。
姜离将心中疑虑暗暗压下,起身去用早膳。
只是这饭还没吃到嘴里,门外便传来一阵动静。
姜离放下筷子准备去查看情况,却被云肆阻拦:“姐姐别动,我替你去看。”
“我是脚伤了,不是断了。”姜离直接无视他起身,径直从他身侧走过,“走两步不会死的。”
云肆嘴角落了下,准备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云肆的手僵在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他却在心中暗暗自语:不让我碰,我晚上碰回来就是了。
门外聚了一群人,除了寨子中几个“老顽固”,还有一对夫妇。姜离刚出门便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质问:“我儿子在哪里!”
质问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手中还举着个铁锹。
姜离反问道:“那是你你儿子,为何要问我?”
“他奉了大祭司的命令要将你带回祠堂,可整整一夜了,人还没回来!”他双眼赤红。
姜离瞬间明白,那人口中的儿子是昨日被蜘蛛吃了的男子。她嗤笑回怼:“抓人是大祭司的命令,要问也是问她,找我作甚?”
云肆一直站在身后没出声,只静静地望着。
“少来挑拨关系!”男人有些激动,“有人亲眼看到了,他跟着你下山了,休要狡辩!”
姜离刚要开口,余光看到男人裤腿上的蜈蚣。她猛然回头,朝云肆狠狠一瞪。
云肆连忙露出一笑,指尖微动,心虚的将蛊虫收了回去。
姜离朝着男人开口:“等你们何时有了证据,再来质问我。若是想胡乱给我安什么罪名,我自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