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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月冷长街风月债清音娇娥引愧心(第2页)

二人入席,宋鼎元自斟一杯酒,正色道:“今日遇知音,当浮一白以敬。”

“得大人此语,妾当无恨矣!”

“佳人如此蕙质,不似以下之人,如何谪降风尘呢?”

杜芷抿了抿唇,默然不语。

香车宝髻,瑶台琼阙,赏不尽的花,赴不完的诗会,在那个带着血腥味的秋天,破镜纷飞,如今想来,不过一场颠倒梦。

宋鼎元看她神色苍白,也不欲追问。

该是哪家犯官的家眷,失了势,便似如同挪出温室的花,被雨打风吹去,落在地上,泥水污,行人踏。

这样的情形他见的太多,也无可奈何。便转了话头,“你这样才貌,花考头名也做得,我来晋阳也有小半载,如何未闻得卿之名姓呢?”

杜芷轻嗤一声,露出鄙夷之色:“一些个庸脂俗粉,引得俗客盈门,似狂蜂浪蝶般日日聒噪。倒不如独自风流独自香。”

说到此处,余光瞟了眼宋鼎元,又拿帕子掩着嘴笑道:“瞧我这嘴,听说大人将花考重新编过了,我还读了那序,写得真是好。大人选出的头名,想必定是不凡的。”

宋鼎元手指摩挲着杯沿,脸上浮起笑意,点点头道:“她自然是极好的。”

杜芷见他的神情,不由得呆了一呆,片刻,又弯起双目:“甚么时候菊痕姑娘得空儿了,我递个帖子去府上拜访可好么?”

“这也不必”,他垂下眼,神色转淡,转头问侍儿:“什么时辰了?”

“是亥正时候了。”

宋鼎元昂首将杯中残酒饮尽,叫文楷封了十两银子,起身拱手笑道:“今日得入仙源,实是荣幸,只是天色已晚,这便告辞了。改日再奉拜罢!”

杜芷忙忙起身牵着他的袖子,如水的杏眼带着几分醉态,分外动人:“霜浓路远,大人又吃了酒,不如就此联榻罢!”

宋鼎元知她荐寝之意,摇摇头,“家中有人等候,不好不归。”又向怀中取出一柄吊着迦南木扇坠儿的金钉川扇搁在桌上,“这些许微物,权当与卿做闺房雅伴了。”

她依旧不松手,问后会之期,宋鼎元思忖片刻,道:“五日之后,当携友再拜。”

那鸨儿听见响动,披衣持烛出来,只见着两个人影儿没入中门,不由嘟囔:“这就走了?真个来听曲儿的?”

一转头,看杜芷冲着远去的人影儿发呆,手中帕子拧成一团,叹了口气,“我怜你娇养出身,又有才貌,你要惜你的廉耻,保你的清高,我也依你。你有志气,不肯屈就,必要那有才有貌有权势有银钱的。便是真有这样万事齐全的人物,人家放着黄花闺女不纳,为甚要你呢?我给你脸面,你也得给我争口气。若是这个你没本事勾住,要么出来接客,要么那梅花巷开生药铺的张老爷还愿意收你,年纪虽大些,也有个知冷知热的好处。”

杜芷泪珠还盈在眼眶里,听见这话,冷笑一声:“妈妈不是已拿我当黄花闺女卖了三回了么?如今倒说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

林净和坐在几榻上,手里捧着一个描金小木匣。清凉月色透过窗槦在地上留下一方银色,映得屋里亮堂堂的,她漫不经心的划拉着木匣里的几块银锭,正翻来覆去的思量着。

那银锭是周君平和蒋彝生之前送来的红封,也是她全部的私房。将来若想买房置产,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这些银子远远不够,必要想个来钱的法子才行。

一想起这些,林净和就觉泄气。初来时,也想像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那样,利用自己的跨越时代的信息差经商致富,大展宏图。

可出去逛了逛街市才知道,原来在生产力不那么发达的古代,人们的智慧,审美和动手能力其实是远远超过现代人的。

只饮品一样,就有类似奶茶的茶香乳酪和花露酥酪,类似花果茶的各种渴水、熟水,还有咸香的果仁泡茶、松子茶、芝麻木樨泡茶。吃食更是多种多样,简直完全没有自己发挥的空间。且外卖、广告、饥饿营销也早不是什么新鲜花样儿了。

观此地风俗官制,林净和认为写话本子的作者应该是明朝人,因避文祸,才虚构出个大燕朝。

可随着她涉入渐深,这个世界愈发真实和庞杂,衍生出许多话本未载的人与事。也不知自己的抉择会让这个故事最终走向何种结局,是她重获新生还是将这世界倾覆瓦解。

宋鼎元下了轿,便跨步往内室去了,行至门口,推门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些惴惴。

呆了半晌,他笑着摇摇头,推门进去。见她正坐在榻上,转头朝着他笑。半边身子浸在月光里,照的脸上毛茸茸的,看着一团孩子气。

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蜇了一下似的。

无媒无聘,自然无人给她开脸。一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就这样委身于他,也没有半点委屈,反而欢欢喜喜的,只当自己从此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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